林氏眼圈微红,扭过头不看安长生;
安长生柔声哄道:“我知道做妾委屈你了,你放心,我对那孟氏已经说过了,我身中奇毒,不能有子嗣,以后也绝不会碰她,她不过是担了一个正室的虚名而已,我的人和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林氏被哄了好一阵才闷闷道:“我倒也不是想着你正室的位置,只是我好歹是大将军的义女,当今皇后的义妹,只做一个妾室,说出去也丢皇后的人不是吗?”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本以为第一次见孟氏,她必定不同意纳你为妾,到时候我们进宫在皇后那里告她一状,说那孟氏嫉妒,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
皇后本就和孟家不对付,肯定会抬你的身份给孟氏没脸,不想今天刚一提纳你为妾,她立刻就答应了,到叫我不好再说什么了。”
林氏见安长生也尽力了,忙转移话题道:“皇后娘娘为何和孟家不对付呀?”
“皇上无子,皇后收养了成王世子在膝下教养,成王世子5岁开始启蒙,听说第一天上课,就把授课的孟太傅给狠狠得罪了,孟太傅跪在太极殿外大哭,说要是成王世子继承大统,将来怕是王朝都毁在他手里。
皇上正要过继成王世子,就因为孟太傅这一哭,皇上犹豫了,到现在成王世子还没名没分的养在皇后膝下,皇后能不恨孟太傅吗?”
原来如此,林氏作出一副崇拜的表情道:“这么说,要不是孟太傅阻拦,成王世子已经是太子了?”
安长生宠溺的捏了捏林氏的鼻子,笑道:“正是如此,所以皇后为了出气,很可能会抬你的身份去压孟氏,即便我们不说,皇后都能主动抬你的身份。”
很快两人来到宫门口,递上拜帖求见皇后,两炷香后,林氏来到皇后宫殿,向皇后请礼问安。
皇后是已故安阳长公主和现平西大将军之女,身份尊贵无比,自幼傲视所有贵女,眼下也是如此。
“父亲信中说,你是他救命恩人,本宫父亲统领西北30万大军,怎么能有机会让你救命。”
林氏神情紧张,言语哆嗦道:“回皇后娘娘,是有一日将军狩猎,被毒蛇咬伤,臣妇知道一种草药可以解毒,刚好给大将军解了毒,大将军可怜民女孤苦伶仃,收做了义女。”
“哦~”皇后慵懒的回了一句。
“你现居何处?”
感到上方威压减少,林氏稍显放松,继续道:“在沙洲时,由大将军做主,把臣妇许配给了武安侯世子安长生,臣妇现如今是世子的妾室,在沙洲时已经生了一个儿子。”
已故的安阳长公主当年看上平西大将军,非要下嫁,婚后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对怨侣,平西大将军常年驻守沙洲,听说在那里纳了好多小妾,已经儿女成群。
皇后得不到父爱,对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没少怨恨,连带着对这个义妹都非常不喜欢。
现在听说这个义妹成了一个妾室,可见她不得父亲多少宠爱,父亲要是重视她,怎么会让她做一个妾室,父亲手下大将怕是巴不得娶回去做正妻,想到这些,皇后心里舒坦多了。
“起吧,听说武安侯世子夫人到现在都没有和世子圆房,将来他们圆房,生下嫡子,你在府中处境岂非很艰难?”
皇后不着痕迹的挑拨着林氏对孟文瑶的仇恨,她对孟家人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林氏暗叹一口气,要是孟文瑶没有同意她做妾就好了,现在她就可以哭诉,孟文瑶嫉妒不让她进门,皇后正好可以给她做主。
可是现在孟文瑶不仅让她进门做妾,还对过继宝儿没有异议,让林氏想说孟文瑶坏话,都找不到借口。
林氏今日刚进武安侯府,和孟文瑶都没说几句话,实在找不到可以泼脏水的地方,只好期期艾艾道:“世子在沙洲受了伤,此生都不能有子嗣,世子说让臣妾生的孩子过继到世子夫人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