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装,装完车,爷好去快活。”马家三少爷马博远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身旁还有美貌丫鬟捧着水果茶水。
他翘着二郎腿,喝了口热茶,瞥向库房东南角。
李凤、南来和顺子正被马博远带来的下人看管在那里。
“这些货物都有问题,你就算装上车,我们也不会要。”李凤瞪着马博远。
马博远晃着腿,吃下丫鬟喂过来的葡萄,“你这村妇浑说什么,我给你的货可好好的,出了问题是你们路上疏忽。”
李凤三人的脸色变得难看,马博远这是要让他们背黑锅。
李凤暗暗着急,东家怎么还不来?
“路上疏忽?这都是奇怪了,我们路上疏忽竟能让丝绸花色过时?”随着声音,林初走进库房。
她环视一圈,发现搬货的下人全是生面孔,“马老爷为何不在?”
马博远看着林初,眼中闪过惊艳,露出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我爹有重要的事要去办,这等备货的小事自有我这当儿子的为他分忧。”
林初沉着脸,“马三少爷所谓的分忧就是将马家的百年声誉往地上踩?”
马博远摇着扇子,走到林初跟前,伸手去摸林初的头发,“林东家莫要吓唬我,其实,你想要好货也有法子,只要你让我……”
他话还没说完,林初直接出手,左手扭住他的胳膊,右手掐住他的脖子。
马家的下人立即围过来。
林初冷声道:“敢上前,我就捏碎他的喉骨。”
马家的下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往前走。
林初看向李凤三人,“过来。”
李凤、南来和顺子连忙跑到林初身旁。
林初押着马博远退出库房,马博远哪还敢嚣张,祈求的看向林初。
她微微一笑,松开马博远的胳膊,在他身上打了几下,看似没用力,偏偏马博远疼的冷汗直流,想呼救,脖子又被掐着,根本发不出声来。
林初抬手,只用一只胳膊就竟马博远扔进了库房中,砸在马家下人身上。
“走。”她带着黑老大和李凤几人坐骡车离开。
马博远浑身酸痛,喉咙发不出音来,眼睁睁的看着林初走远。
“南来、顺子,你们两个辛苦一趟,护送李凤去顺宁县见梁夫人,李凤,你把今日之事一字不差的告诉梁夫人。”林初说。
“是,东家。”李凤三人赶着骡车离开。
黑老大担忧道:“你要去马家?你刚才把马博远打了,马老爷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我用了巧劲,极疼,却不会留伤。”林初往马府走,“此次是马家违约在先,按照事先定下的契约,马家恶意给我拱次品货,需得赔我三倍的定金银子,若能顺利拿到,这些银子也够重新买货了。”
林初和黑老大去了马府,却被拒之门外。
守门的小厮恶声恶气的驱赶,“我家老爷近日身体不适,不见客。”
黑老大说:“现在看来,我们只能重新找卖家。”
林初也是怎么想的,“我们先去河都府,看看有没有人肯跟我们合作,马家这边等李凤回来再说。”
梁夫人肯居中调停最好,倘若梁夫人偏帮马家,那林初也不惧跟他们交锋!
只是,她和黑老大刚走出马家所在的街巷,就被人拦住。
“林东家,我家少爷想跟您谈谈往潼关城送货的买卖。”那人低头说:“我家少爷姓王,来自河都府。”
河都府王家,倒是数一数二的商户,风评不错。
林初去河都府时,曾听当地百姓说王家是义商。
不过这位王少爷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