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皇宫内,大殿之上,桓帝无jīng打采的端坐中间,开口问道:“卿等有何事,急着来见朕。”
阶下一人出班奏:“陛下,今有人告发野王县令张朔贪污勒索。”
桓帝见乃是司隶校尉李膺(ying),便不悦道:“此等小事,卿可自处!又何必来扰朕!”
李膺忙道:“臣本不愿惊扰陛下,只因那张朔拒捕,今已逃离。。。”
不等李膺话完,桓帝大怒:“大胆,竖子安敢如此!朕要尔等何用!”
此时,朝班中走出一人道:“陛下,方今天下太平,四海归心,不想竟有此等恶吏,贪赃枉法,更可恶的是竟敢公然抗法,藐视王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惩不足以显君威!”说话之人乃是当朝太尉陈蕃。
“不错,司隶校尉!朕命你火速查办,速抓捕此人归案,明正典刑!”桓帝闻言方才转怒为喜道。
“诺!臣必尽快缉拿张朔归案!”李膺感激的望了陈蕃一眼,迅速答道。
出了皇宫,李膺赶上将要上车架的太傅陈蕃道:“今rì朝堂,多谢仲举兄,只是愚弟不明白,为何不让我把此人情况禀明陛下?”
陈蕃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为国除jiān,义不容辞!又何必言谢!”说完,陈蕃抬头望了李膺一眼;缓缓说道:“果真不知其中用意?”
李膺低头沉思,忽然间恍然大悟:“今rì多谢兄长指点,容后图报!膺就不打扰大人了,告辞!”
陈蕃拱一拱手,说道:“那就在此先预祝,贤弟此去马到成功!”
且不说李膺火速调集人马,前往张府抓人。
而正在此时,就在雒阳东城一座府邸之内,两个人也正在对话。其中一人,满脸风霜之sè,一眼望之便知其定刚经长途跋涉。只见此人突然向上座之人跪下,满脸悲苦道:“兄长救命啊!今弟被人冤枉,那司隶校尉李膺要来杀弟啊!”
上首坐着那位迅速站起,一手拉起跪坐在地上之人,道:“何事如此惊慌,你且仔细道来,一切有为兄替你做主!”
只见此人面白无须,一双三角小眼闪动着yīn狠的目光。见其弟缓缓站起,又问道:“吾等与李膺往rì素无仇怨,为何其要至汝于死地!难道未曾告知李膺,吾乃汝之长兄!”
其弟站在下首,答曰:“兄长明见,李膺自视甚高,向来不把兄长放在眼里!不说还好,当其得知吾乃张让之弟;还说。。。”
张让忍怒问道:“还说怎样?快说!”
“他说,不知汝乃张让之弟也罢了,现今知汝是其弟,严惩不贷!”
“放肆!好个李膺,本与汝井水不犯河水,不想汝欺人太甚!哼哼!定要让汝知道咱家的厉害!”张让恨恨道。
下首那人垂手立于其兄旁,心想道:李膺,定要让尔知晓,吾张朔的厉害!
“汝莫要惊慌,就在此间住下,杂家倒要看看他李膺能如何,待明rì进宫,自当向陛下讨个恩典!”
正说话间,突然管家张平来报:“老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张,成何体统!”张让斥责道
“老爷,门外来了大量官兵,已将府邸四周团团围住!”张平回禀道。
“可有说明缘由,何处官兵,何人领兵?”张让大惊道。
“来人说是,司隶校尉李膺,奉旨前来捉拿二老爷的!”
“兄长救命啊!”听到此言,张朔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道。
来得好快!李膺啊!真是好手段啊!张让沉思着,赶忙拉起又要跪下的张朔,道:“汝且起来,莫要惊慌,快随张平进密室躲避。外面自有为兄来应付!看他李膺有何作为!”
见张朔和张平进去后,张让喊道:“来人!开中门!”
不一会,张让来到门外,看了看四周围住府邸的官兵,然后望向正中间站定的李膺,便开口道:“李校尉,来此有何贵干啊!”
李膺看了眼张让,开口道:“张黄门,汝弟野王令张朔在任时贪赃枉法,残害百姓,更甚者杀孕妇以取乐,真是神人共愤。膺此来是抓其归案,明正典刑。望张黄门配合!”
张让闻言,微微一愣,方才言道:“李校尉,可有凭证,不可冤枉吾弟啊!再说,他亦不再咱家府上。”
李膺听完,双眉微皱曰:“自然是查证属实,证据确凿。至于杀孕妇之事,乃是当街所为,一县百姓皆可作证!更何况,他现畏罪潜逃,这才来捉拿归案!至于他是否在府上,不劳cāo心,一搜便知!来人呐,搜府!”
张让大惊,怒道:“李膺尔敢!难道不怕咱家奏明圣上,汝惧否?”
闻言,李膺大笑道:“老夫忠君为国,有何惧哉!搜!”
张让气的浑身发抖:“李膺匹夫,咱家定与汝甘休!”
不多时,便从府中密室之中搜出张朔。但见此时张朔面sè灰白,浑身颤抖,被两名吏卒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