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武无奈,只得领旨谢恩。桓帝回宫!窦武一人闷闷不乐回府。再思索桓帝用意。暗思:看来陛下确无杀李膺等人之意,可是陛下圣意到底如何。
回到府上,看到黄门送到的圣旨,官服。窦武灵机一动,当晚便送一表进宫,言道:臣年老多病,不堪重用,谢陛下厚恩!恳请陛下准臣辞官告老!
此表一上,群臣震动,这是逼桓帝表态啊。此时,桓帝在内宫中看着窦武的上表,却是很诡异的道:“唤曹节过来!”
而此时的曹节,亦是恐慌,原来李膺等与陈蕃见面之后,便定下计策。汝等阉人不是要吾等招供同党吗?好,吾便多招一些,让汝称心满意!结果,曹节等看到李膺等人招供之人名,彻底傻了!全部都是他们亲眷子弟,他们唯恐桓帝治他们的罪,正在商量对策。忽闻桓帝传唤,吓得四肢发软,想道:陛下的消息也太快了吧。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见桓帝。当桓帝把窦武之事一说,问其怎么办!
曹节等人送了一口气,就顺着桓帝的意思,认为窦武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李膺等人罪不至死,但是也不能无罪释放。
于是第二rì早朝,曹节便上奏道:上月京都雒阳及上党郡发生地裂,且陛下圣体抱恙,理应大赦天下,为陛下祈福!以应上天之兆!”
桓帝准奏!但是,李膺等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其全部罢官,遣回原籍,留存档案,终生不得为官!
此次事件史称“党锢之祸”,又称“第一次党锢之祸”。(“锢”就是禁锢的意思)
事情暂时就算告一段落,被关押的党人,纷纷收拾包袱,黯然回乡去了。临行前不断有人来陈蕃及窦武府上致谢,一时间,窦武等声望rì隆。
而这些回到地方的党人,却受到了隆重的接待,锣鼓鞭炮齐鸣。虽然他们都不再做官,但是天下人越发敬重他们。他们品德高尚,时人称君子,有“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外号:
三君指窦武、刘淑、陈蕃三人,为“一世之所宗”,即值得世上人学习的榜样;八俊指李膺、荀昱、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寓八人,为“人之英”,即人中英杰;八顾指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步八人,为“能以德行引人者”,即道德可以为他人榜样的。八及指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八人,为“能导人追宗者”,即可以引导其他人学习三君等榜样的。八厨指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八人,为“能以财救人者”,即不惜家财,救助有难者的。当时世人以这些人为君子,朝中大臣自公卿以下,都畏惧被他们指责贬损,皆登门拜访他们。
李膺在回去前特意到窦武府上一聚,并与窦武相约,待其孙三岁便送去阳城,由李膺亲自教导。并为其取名为“辅”,意为国之辅臣。望其长大chéng ;rén后辅佐圣上,中兴大汉。
愿望是美好的,但是一切真能如窦武,李膺期望的那样吗?
于是,一切仿佛又回到正常轨道之上,桓帝继续在宫中与美人同乐。而宦官们则越发绢狂!当时,李膺的徒弟颖川人荀爽写信给李膺,苟爽这封信的中心意思:就是要他老师“屈节以全乱世。”可是,生逢乱世,像李膺这般名满天下而又与宦官有着国仇家恨的人,即使“屈节”也免不了杀身之祸。何况,李膺这种人又怎么会“屈节”呢?
一切都在继续酝酿中。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终于在当年冬天发生的一件事为界点,彻底顺势爆发了。
公元167年冬永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八rì,汉桓帝刘志崩于德阳前殿。年三十六。。戊寅,尊窦皇后曰皇太后,太后临朝。桓帝一生宠幸万人,未有子嗣。太后与宦官及群臣商议。窦武召侍御史河间刘鯈,参问其国中诸王子侯之中可有贤者,鯈称解渎亭侯刘宏。遂征立之,是为灵帝。拜窦武为大将军,常居禁中。帝既立,论定策功,更封窦武为闻喜侯;子窦机为渭阳侯拜侍中;兄子窦绍为鄠侯,迁步兵校尉;绍弟窦靖为西乡侯,为侍中,监羽林左骑。
窦武已经大权在握,他会如何处理与宦官的关系,李膺陈蕃等人命运又将如何。本书的主人公,终于正式登场了(终于轮到老子登场了等的花儿也谢了)。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刘志的谥号为“桓”,《谥法》上说:“克敌服远曰桓。”chūn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便是此谥号。三国蜀汉名将张飞死后亦是谥号为“桓侯”。只是,桓帝得此谥号,实在不敢恭维。
第九回 诛宦官迟疑至败 谋忠臣劫帝矫诏
() 上回说到桓帝崩,迎立新君解渎亭侯刘宏是为灵帝。表窦武等功臣,封窦武为大将军,因灵帝年方十二岁故请太后临朝听政,由大将军窦武辅佐朝政。同时因陈蕃是三朝老臣,后在辅佐灵帝登基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稳定朝堂局势窦太后又下诏陈蕃为太傅,嘉奖其辅弼先帝,出内累年,忠孝之美,德冠本朝,封蕃高阳乡侯,食邑三百户。可陈蕃坚辞不受,前后写10余次奏章。最后,窦太后只得作罢。
这rì,刚下朝回府,窦武就召集子窦机及侄窦绍在书房密议。
窦武当先开口道:“现新帝即位,因其年幼,虽说由为父秉政。可却举步维艰。为父看似贵为大将军,大权在握,实是孤掌难鸣啊。因迎立新帝有功,曹节等宦官亦是加官进爵,势力更是庞大。似此,汝等有何见解!”
窦机首先开口,道:“父亲!先前先帝在时,因宦官诬陷,故李膺等大人皆被禁锢。现新帝登基,父亲主政,何不将其召回,以为臂助。且他等与宦官亦是水火不容,必能响应父亲号召,为父亲所有。”
“吾儿所言大善!为父这便书信与李膺等诸位大人。”窦武大悦道。
窦绍接着开口道:“叔父!太傅陈蕃,忠义之臣,且素有铲除宦官之心!至新帝,老大人已是四朝元老,国之柱石。叔父若能与老大人共图大事,何愁宦官猖獗!”
“绍儿见解不俗!汝父泉下有知,定当欣慰。好!明rì便请太傅过府一聚。”
翌rì,下朝后窦武邀陈蕃来家中小聚,陈蕃欣然前往。
在窦府花厅之中,窦武正与陈蕃对饮。酒过三巡后,陈蕃当先开口:“今rì大将军请老夫过府,不知有何见教,老夫洗耳恭听!”
窦武见陈蕃当先开口便道:“真是折煞小弟了,怎么兄长数月不见,对小弟竟生疏至此?弟若有何处得罪兄长,还请兄长明言!”
陈蕃连忙道:“非是兄对贤弟有意见,实是弟现贵为大将军,不知还认得为兄否!故而,出言相试,贤弟莫怪。兄当自罚三杯!”说完便自饮三杯水酒。窦武连说不敢,这时,陈蕃正sè道:“贤弟,请为兄过府到底所谓何事,不妨直言?”
窦武见此,便道:“不瞒兄长,实是弟见宦官越发猖獗,祸乱国家,每每思及此处,便痛心疾首,常yù有所作为,只恨势单力薄,还望兄长助我!”说完便看着陈蕃。
“贤弟如此说,便是见外了。兄有此心久矣!只恨无能尔,今弟既有此心,兄定当住一臂之力!”陈蕃慨然道。
“好!有兄此言,弟定当与兄同进退!祸福与共!”窦武亦激动道。
这时,陈蕃又道:“贤弟是否已有主意,兄洗耳恭听!”
“不错,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