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无益,还是让事实来说话更有说服力。
因此,我将背包的拉链打开。
能够看得出,这帆布背包放在这个地方应该已经很久了,因为帆布已经湖水的水汽给浸湿了,上面有着一点一点的霉斑,但是背包的质量很好,拉链轻而易举就被我给打开了,里面满满的装了一背包的东西。
我等不及将背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慢慢地翻出来看,一骨碌地就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给倒出来。
首先往外滚了几圈的,是一盏疝气灯。
这可是个排在压缩饼干之后的第二大宝物,在这暗又没有完全暗,亮又不大亮的鄱阳湖深处,一直处在灰蒙蒙的环境中,心情实在是压抑得不行。
我将疝气灯捡起来,然后按了一下开光,骤然间,一道白色的光亮射了出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瞬间被晃得生疼,我条件反射地将眼睛闭上。
闭上眼睛大概有十来秒中之后,我估摸着应该是已经适应了,才慢慢地将眼睛睁开,然后借着疝气灯的光,仔细检查在背包中倒出来的东西有什么。
我最关心的是有没有食物,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仅仅翻了一会,我就发现了两包压缩饼干,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也管不了这压缩饼干有没有过期,我拆开了其中一包,一小块一小块地掰下来,然后放入嘴中。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尝到食物的味道了,所以我此刻嘴里嚼着以小麦为原材料做成的压缩饼干,那种谷物天然香甜的味道,在我唾液的研磨之下,蕴藏在里面的味道像是瞬间都爆发出来一样,刺激着我的味蕾,感觉,这平淡无奇的压缩饼干,像是我生为地球人的这三十来年所尝到最美味的食物。
胃里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食物了,再加上刚刚在湖面上灌了好几口冰水,所以我现在也不敢一下子吃太多的压缩饼干。
因而,手上那一片压缩饼干被我掰完了之后,我就将剩下的那几片重新用外包装纸包好,然后放进背包之中。
背包里还有一捆巨大的尼龙绳,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也重新又给塞了回去。
另外,还有一个水壶,水壶里居然还有一点水,但是这些水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了,所以我不敢喝,将水壶随手一丢,但是水壶在地上翻转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它上面的几个字看起来有点眼熟,不由得又弯下腰,又将水壶给捡了起来。
我将水壶放在自己的手上摆弄了一下,最后在壶底发现了一行小字,是用好看的楷书写成的,上面写着:斯坦福大学赠与优秀新生代表温湘玉同学。
这一行字赌王,我愣在了原地,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湘玉早就来过这鄱阳湖底了,怪不得她会吹笛子。
可是,为什么?
难道早在好几年前,她就知道了星盘,而且也藏于到这件事之中了吗?
湘玉说安德鲁是她的博士生导师,难道真的只是如此简单的关系吗?
这鄱阳湖底到处都是险境,湘玉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是不可能能够走到这个地方的,所以她身后必定是有一个团队的,是周蓝他所隶属的那个组织吗?安德鲁在这里面又是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按照他之前招安我的时候所讲的那些话,安德鲁应该是也有一个不同于周蓝所在的那个组织的团队的,湘玉也是隶属于这个团队吗?
他们这一次,不知道是第几次进入鄱阳湖底,是什么样的诱惑,才能够让他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多次进入鄱阳湖底,真的是为了那一枚湛蓝色的玉片吗?
太多的疑惑在我的脑袋里盘旋着,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实际上又是环环相扣的,可是我却理不出任何的一丝头绪。
就在我的心乱得像一锅粥,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到底谁真谁假的时候,这湖面上突然起风了,随之带来的,还有阵阵的细浪。
这里不是在鄱阳湖底吗?为何会有风吹来。
我的心中正疑惑着,耳边突然响起了那一阵熟悉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