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指间的戒指,宫渝忍不住放缓了呼吸,看向身侧已经出去做早餐的人留下的空荡床铺,叹了口气,复又垂眸盯着自己的指骨发愣。
之前拍戏的时候,他们那些人都说他的手指好看,要是戴上戒指,说不上得有多好看。
而且比起样貌出众的宫渝,剧组的人都说,他们更羡慕能拥有宫渝的人。
正回忆间,卧室门把手被扭开,关珩探了个脑袋进来,见宫渝已经醒了,不由开心地整个人挤进来:
“好巧啊哥哥,我刚做好饭,你就醒了。”
宫渝慌忙把被关珩套上戒指的左手藏在被子下面,僵硬地应了一声:
“昂,刚醒,刚睁眼睛。”
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关珩知道他发现了戒指的事情,可手上的动作已经将戒指偷偷摘下,正握在掌心里,准备放到关珩那边的床头柜上。
关珩走过来准备要扶宫渝起床,但被宫渝摆摆手打断他的动作。
“没事,我自己行,”宫渝端起床头的杯子,喝了口关珩提早给他准备好的温度适宜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示意关珩他可以自己起床,慢吞吞地伸手去拿睡袍,“……你昨天挺慢的,所以我不是很累。”
“哥……你……”
宫渝从来没有堂而皇之地讨论过这些问题,所以此刻倒把关珩搞得面红耳赤起来。
说完刚刚那些话,宫渝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禁尴尬地低下头,对关珩说道:
“小关,我还要洗漱,你先下楼吧,你先吃,不用等我。”
关珩自然不会下楼先吃,懒洋洋地从门外一直刨门把手的猫崽子们中捞了一只进来抱在怀里,满怀期待地看着宫渝从床上坐起身,视线落到宫渝的左手上。
瞥见宫渝的指间不再有他套上去的那枚戒指的踪影时,关珩的心头当下就凉了半截。
不过他没有作声,尽量抿出一个笑,抚摸着怀中了了的小脑袋,然后对宫渝说道:
“哥哥,早餐有虾饺呢,方经纪人很早就送过来的。”
自从方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关珩也乐得轻松,至少不用自己起大早做早餐,只是躺在那里就有丰盛又营养的伙食送上门来。
“方木?”
宫渝对方木进来的殷勤狗腿样很是不解。
他不明白一个奸懒馋滑、见缝插针的经纪人怎么早没感情,晚没感情,偏偏在两个人都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时候,突然就开始整节目了的原因。
“嗯,是方经纪人,早上他来的时候,状态看起来挺萎靡的,”关珩参照着方木的状态,有一说一地跟宫渝汇报着,然后做出了自己的猜想,“也许是被感情伤到了心吧。”
“哈哈,你还挺有自己的看法。”
宫渝咬住牙刷,又紧了紧睡袍的腰带,点头认同关珩道:
“我也认可这个理由,照他那个趋势下去,下次萎靡的就不只是精神状态了。”
关珩笑了起来。
又是一年的寒假,关珩碰巧和宫渝一样都没什么事做。
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心里达成共识的只有一件事。
这段时间一直彩排话剧,两个人共处的时间属实不多,加上半月前又出了这么一件大事,饶是向来清冷的宫渝,都被憋得手脚不老实起来。
不过没过多久,宫渝就开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