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宁死——它不会告诉任何人,它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去追随大哥,就像当二哥征求它的意见时,它只是伸出舌头,在二哥的手上舔了一下,接着就用爪子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毛驴会开车门,就像它能抬腿撒尿那样简单。
必要时,它能按照大哥的意思,做出恶心美女的动作。
开车门,特么的算个鸟!
“毛驴,你要去做什么!?”
看到毛驴一声不吭的跳下车后,林武愣了下,接着也跳了下来。
毛驴没有回答。
有些话,实在没必要说出来。
矫情。
回头看了二哥一眼,毛驴就先前冲去,用最快的度,很快就消失在了汽车灯光线中。
毛驴扭头回望那一眼时,林武又看到了让他心悸的血红。
那两团鬼火般的血红,一下子刺激到了林武,让他在心悸的同时,也涌起了万丈豪情:千里迢迢我跑来这儿干嘛了?
不就是为了找6宁?
是,他不是我的什么人,最多勉强算是个哥们,家人。
可如果在他遇到未知危险,我却在危险边缘袖手旁观的话,那么我下半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没脸去见毛驴。
对,我去,是因为我不能让毛驴自己去。
它再怎么出色,终究是一条贱狗。
一条看不起的人的贱狗罢了!
卧槽,被一条贱狗看不起,还不如去死了呢!
林武恨恨的骂着。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在骂毛驴,还是在骂6宁。
或者说,他是在骂自己,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蠢,竟然被一条贱狗对人的深情所打动,竟然忘不掉那个姓6的人!!
砰的一声,林武关上了车门,启动车子呼啸着冲进了戈壁滩内。
很快,他就看到了毛驴。
毛驴走的很潇洒,走走停停,鼻子不时在地上嗅一下。
“给我滚上来!”
林武打开了车门,恶狠狠的冲它骂道。
毛驴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冲去,边走,边低头。
林武怒了:“不就是指望有个灵敏的鼻子么,跟我显摆什么?回头,就给你撒上六六粉。”
六六粉,化学毒药,苯的六氯取代物,曾经被用作农药来用,现在国家已经明令禁止生产、销售和使用了,对狗鼻子的嗅觉,具备强的破坏性。
当然了,林武只是狠这样说罢了。
如果必须把六六粉洒在谁的鼻子上,他宁愿洒在、洒在6宁的鼻子上,也不会去残害毛驴的:谁让那个家伙,曾经赶他走过,害的他那么没面子了?
面子这东西,对处于极度恐惧中的人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的。
比方宋楚词。
在内地时,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但宋大小姐为了自己走路时优雅的形象,也不会抱着脑袋狼狈奔跑的。
可现在,天上没有下刀子,当一只野狼扑到她跟前时,她就完全甩掉了淑女该有的所有风度,全然忘记了手里有枪,只知道双手抱着脑袋,闭眼出了最后的惨叫。
“嗷!”
宋楚词的尖叫声中,没有感觉到身子被狼牙撕扯的疼痛,反倒是听到了恶狼临死前出的惨嚎。
就在那只野狼即将把宋楚词扑倒在地上时,正跟另外一只野狼翻滚的劳拉,再也不管自身安慰,用尽所有的力气,用最快的度,从狼肚子里抽刀,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