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乌贼禅师和梁兴一起床就迫不及待地跑上山找红尘师太,毕竟这关乎乌贼禅师下半生的幸福。
在乌贼禅师的想象里,红尘师太见到他会为他的准时守信感到心花怒放,说不定还会激动地相拥在一起,共同回顾双方过去几十年的传统友谊。
梁兴忍不住问乌贼禅师:“师傅啊。都到你师妹的门口了你怎么只顾傻笑不敲门呢,难道你有透视的功力能看到师姑正在便秘吗?”
梁兴如此一说就把乌贼禅师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中,从笑脸变成了怒脸,红尘师太现在是他后半生的挚爱,他不允许任何人那红尘师太来开玩笑。所以他一本正经地教训梁兴说话要正经点,有道是祸从口出,很多悲剧的场面只要管住嘴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
梁兴表示为贼禅师说得很有禅意,可他就是好奇乌贼禅师到底在笑什么,缠着乌贼禅师快把好笑的事情说出来,好让他也跟着开心开心。
哪知乌贼禅师摸着胡子很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梁兴就是看不惯他那神秘得比便秘还要难看的样子,故意打击他说:“这有什么天不天机的,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么。你遇事常常沉不住气,大把人能猜中你的心事。你觉得那么好笑无非是上次你的那一坨屎粘到了爱干净的红尘师太身上,弄得人家从此有了你的味道,你就意淫着那是灵魂附体,于是自娱自乐。”
乌贼禅师非常生气,他希望此事永远都不要被红尘师太知道,所以他朝梁兴怒吼:“你别到处嚷嚷啊,想破坏我的幸福生活吗?”
梁兴说:“你不是生活的很幸福了吗,那笑容好像都凝固在脸上了。”
乌贼禅师板着脸孔对梁兴说:“你就不要在那里企图包根问底的了,难道我跟我师妹花前月下说的那些情话你也要听吗?”
梁兴连忙说:“那倒不必了,我会掉鸡皮疙瘩的,你还是烂在你的肚子里边吧。”
梁兴和乌贼禅师安静了下来,瞬间又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不对劲。因为红尘师太的家总共就几间茅草房,他们在外边吵得这么大声,她们娘儿俩怎么都不见有动静滴,难道不在家里?想想好像又不可能啊,现在天才刚蒙蒙亮,她们不至于有那么急的事情要做吧。还没起床就更加说不通了,学武之人都很容易惊醒的。
乌贼禅师毕竟上了年纪,想法很是悲观,他认为像他这种年纪的人通常是一夜暴毙的,而红尘师太又容易激动,暴毙是意料之内情理之外的。
梁兴年轻点,想法自然要比乌贼禅师的要乐观一点。他认为红尘师太母女应该是被仇家下药迷晕,然后抓走的。仇家见她们容貌还可以,顶多也只是强迫做个压寨夫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红尘师太就难说了,如果非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结果可能会是玉碎。
两人越说越有些心惊胆战,干脆破门而入看个究竟。只见室内空空如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梁兴问乌贼禅师:“她们会不会是搬家了,但没有告诉你。”
乌贼禅师说:“不会的。她们这里之前曾生过一次火灾。现在重新建起了房子。她们应该是有事外出了。我们干脆住在这里等等吧。”
两天后,李婉约回到了家里,打开门一看,差点把她吓一大跳。自己的家里怎么会有两个男人坐在那里品茶的?难道连自己建在深山老林的房子也有人感兴趣?定睛一看才弄清楚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伯和师兄。
出于礼貌,李婉约分别向乌贼禅师和梁兴问好。乌贼禅师和梁兴臭味相投,异口同声地赞叹李婉约越长越美丽了。弄得李婉约羞答答地叫他们别老是关住她的外貌,她不喜欢别人对她的外貌品头论足的。
乌贼禅师笑眯眯地问李婉约:“你那跟你同样美丽的娘亲在哪里啊?”
李婉约对乌贼禅师说:“我那同样不喜欢被别人品头论足的娘亲就在我的后面。她每次吃东西都要细嚼慢咽吃得尽兴才肯走的,所以我不想等她了。”
乌贼禅师对李婉约说:“那你也要像你母亲那样吃得小心翼翼才好啊。那样多有风韵。狼吞虎咽是不好滴。”
李婉约没好气地对乌贼禅师说:“你觉得那样很爽,那你就去陪她吃吧,最好一吃就吃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