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安在这一战中并没有真正的指挥战斗,也没有出谋划策,他只用了一招银子炮弹,便将一切问题全部解决了,这让他重新认识了民国,仗还可以这么大,居然还能像是做买卖一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王永安感慨道。
李耀问道:“大人,叛党领袖怎么办?”
王永安道:“如今北方发生兵变,袁世凯自顾不暇,这剿灭革命党一事肯定告吹了,我们不必得罪革命党,既然江北全部收复,便没有必要再造杀孽,否则以后我们真成了革命党的死对头,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你把他们都放了,让他们去南京吧。”
“我们不去救援南京?”李耀问道。
王永安拍着李耀的肩膀笑道:“咱们为啥去南京?”
“去了南京,大人你就能做两江总督了,而且那里可是有……有你的老丈人张勋啊,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老丈人战败被杀吗?”李耀道。
王永安摇头说:“我做一个江北护军使已经让人嫉妒了,要是我不知进退做了劳什子两江总督,你觉得我在京师的老丈人袁世凯不会弄死我吗?所以我只能对不起南京的老丈人张勋了,唉……人生啊,怎么就这么难以选择呢?这老丈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袁总理岂能弄死你?”李耀讪笑着摇头道,“再说他也不会这么狠吧。”
王永安道:“他连光绪都弄死了,更别说一个女婿了,而且还是过时的女婿,所以南京,我是一定不会救的。我们卖给革命党一个面子,接下来你去南京,代表我去秘密会见孙逸仙,告诉他,让他放心攻打南京,我绝不会过江,更不会支援张勋一枪一弹。”他忽然一排额头,道:“对了,我南京老丈人张勋好像还没把女儿嫁给我吧,所以他不算是我老丈人,除非他把闺女立即嫁过来,你觉得他的脾气,能赶出来吗?哈哈,这件婚事告吹了,我也好与萧大美女有交代了。”
李耀啧啧摇头道:“你连人家父母一起算计,真不是东西。”
王永安辩解道:“你是不知道老婆多了有多麻烦,唉……萧大美女爱吃醋啊,没法子,我呢又是桃花运不断,更没法子。”
李耀伸出大拇指夸奖道:“你真不要脸!”
随后王永安率领军队直抵安庆,在安庆城内,王永安宣布因为战争的原因导致皖省百姓伤亡惨重,他作为江北护军使,宣布明年的江北地区包括皖中皖北苏中苏北四个地区粮税减半,取消一切入城税和车马税。
王永安收买人心奏效了,安庆百姓顿时传颂起来王永安的贤名,比起革命党空喊口号什么推翻腐朽满清,可他们上台之后非但没减少税务,反而比满清征收了更多的税务,这王永安的承诺,显然收买了大部分人心,安庆城很快平静下来。
此时王永安才陆续将皖省革命领袖们陆续释放,并派船护送他们南下离开皖省,王庆云等人万万没想到王永安会释放他们,他还以为对方是在戏弄他们,一直到王永安让人将金石初的脑袋送给他们,这才相信他们被释放了。
王庆云随后求见王永安,问道:“为何释放我等?”
王永安说:“你我政见不合,并没有私人恩怨,我惯了你们,浪费我的粮食。如今我作用江北四地,你们没有能力翻盘,所以我也不需要杀害你们。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为上也。”
王庆云看着这个年轻人,许久之后才说:“或许未来,中国就是你来做主。”
“承蒙夸奖。”王永安心中得意道。
王庆云又道:“为何杀了金石初?”
王永安说:“我杀他不是因为他卖主求荣,而是因为他向我索要皖省都督,我的手下将军牺牲阵亡无数劳苦功劳,尚且没有向我索要一官半职,可是他一个人降将居然如此不知分寸——也只有你能忍受了他。”
王庆云恨得牙痒痒道:“杀得好,你不杀他,日后我皖省革命党也会杀了他。王大人对我等的恩情,我等皖省革命党无以回报,日后若有所拆迁,我等必然会帮助大人,只希望王大人对我皖省百姓更好一些。”
王永安哈哈一笑道:“你放心,闹革命破坏你是的专长,但是治理地方是我的专长。”
王庆云等人很快南下去了南京,并向孙逸仙推荐了王永安的特使李耀,孙逸仙早就听说过这个李耀,是王永安的心腹兄弟,因此对他非常好。李耀向孙逸仙黄兴等人表态,愿意与革命党划江而治,孙逸仙等人兴奋不已,这才放心地投入到对南京的光复之中。
与此同时,王永安还派遣彭运哲过江前往江西九江,向李烈钧承诺,江北军无异渡江南下,他希望双方和平共处。
李烈钧迟迟不肯派兵前往武汉支援黎元洪,一是忙于与白巾军作战,二是摄于江北军,唯恐江北军南下占领江西老巢。李烈钧与王永安达成协议,互不侵犯,随后安心率军支援武汉去了。
彭运哲带着李烈钧的书信和江西总督的官印文件回到安庆城,此时王永安已经整顿了所有俘虏,并释放了相当多的俘虏回家种田,而同时从各部选拔出了一部分人,又将皖军俘虏补充进队伍之中,扩编了两个旅,新编江北军第七旅和新编江北军第八旅,旅长分别是李士锐和黄瓒。新编江北军第七旅驻扎在安庆,新编江北军第八旅驻扎在庐州府合肥县,一个是为了防备江西与胡北的革命军,一个是为了防备南京的革命军。
初步整编完毕之后,王永安随即带领大军胜利班师回扬州老巢,而此时他得到了张勋的紧急求援电报和袁世凯的南下电报。
“现在知道求我了?”王永安不屑一顾,将电报扔在地上,继续率领军队返回扬州,完全没有听从大清帝国内阁总理袁世凯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