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涂在伤口上,忽然的刺痛让穆习容不禁皱眉并倒吸了一口凉气,宁嵇玉眸中浮现出一丝心疼。
“忍一忍。”他低声轻哄道。
穆习容咬着唇应了一声,“嗯……”
给穆习容上完药后,宁嵇玉才肯放穆习容走,穆习容拿了纱布便立马返身,给宁嵇玉上完药后仔仔细细地包扎了伤口。
那瓶金疮药的药效不错,涂上后过了一会儿,血便止住了,只不过纱布也被血染红,叫人看着便疼。
“对了,春知呢?”穆习容方才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春知的身影。
“应当是被李立带回去了。”宁嵇玉淡淡回道。
然后他将目光落在那个黑衣人身上,那两人上前,将黑衣人的面巾和头巾都给取了下来,露出了黑衣人真正的面容。
“是谁派你来的?”宁嵇玉冷声问道,眸中寒意一分未减。
此人的目的是想对穆习容下手,就算最后没有得逞,但是他也伤到了穆习容,罪无可恕。
邢章往地上啐了一口,将口中血沫吐在地上,声音嘶哑道:“没有人。”
“没有人?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对本王的王妃下手?”宁嵇玉眯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尖针,危险摄人。
“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想杀便杀了,如今我成了你的阶下囚,你想杀便杀吧。”邢章凉笑一声,语气随意道。
看来这人是打死了都不想说出幕后之人是谁了。
反正他的手段还多得很,总会有一种叫他吐出实话来的。
“将他带回去,关进水牢里严加拷问。”宁嵇玉冷声吩咐说。
“想杀便杀”这词彻底激怒了宁嵇玉,倘若他的人赶来不及时,那么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宁嵇玉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全身血液都像凝结住一般几乎不会流动,他放在心尖宠着的人,绝对不允许旁人伤她半分。
可今日却叫她受了伤,这叫宁嵇玉如何不怒不恼。
宁嵇玉受了伤,穆习容担心马车颠簸,特意嘱咐车夫将马车开得稳些慢些,等到了王府,已被李立带回王府的春知和听了穆习容遇刺一直焦心等待的秋风二人就等在院中。
看见穆习容回来了,春知秋风立马跑上去,春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穆习容有没有哪里受伤,急切地问道:“娘娘,你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穆习容摇了摇头,“一点小伤而已无妨。”她披着宁嵇玉的衣服,因此看不见肩膀上的伤。
春知见她没受什么伤,才松了口气。
药房老板将穆习容推进库房时,她就在门外不远处,一见穆习容被关进去,她便急急跑过去拍门,但脑后却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下,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在王府里了。
等问了李立才知道,穆习容已经被王爷救了,道刀剑这东西不长眼,即使知道穆习容已经没有危险,她还是怕穆习容会被人伤害。
穆习容所坐的那辆马车后面紧跟着一辆关押犯人的马车,宁嵇玉命人将那人押下来。
秋风却在看清黑衣人的脸是骤然瞪大眼睛,脸上算是恐惧与惊怕。
“娘……呃……呃……他……”秋风指着那个黑衣人,情绪有些不对劲。
春知第一个察觉到了,“秋风,你怎么了?是想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