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随我上阁楼,不要叫雪飞等久了。”
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切也不禁迷惑起来,今日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他们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呀?
原本以为是两男争一女,再带个原配夫人闹场的戏码,可怎么成了其中一个男的逼另一个男人娶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段的从良花魁呢?
宁嵇玉看了穆习容一眼,穆习容点了点头,示意既来之则安之,宁嵇玉也只能跟着一起上楼了。
入眼是一间装饰华靡,环境静雅的雅间,房厅内用屏风将隔开,一个身影纤瘦的女子坐在屏风后,正在煮茶。
室内茶香弥漫,闻着倒是叫人神清气爽。
“公子,您总算上来了,雪飞可等了你好久了。”雪飞将将抬头,却第一眼看见了站在穆习容二人身边的鱼澈。
雪飞身子抖了一下,似是有些震惊,虽然她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她略微改变的声线还是让人察觉出了端倪,“鱼小统领,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是特意过来看雪飞选夫婿的吗?”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你选夫婿,我自然不能不来。”鱼澈对雪飞的反应浑然不在意地勾唇一笑,他掀开衣服坐下来,道:“人我已经给你带上来了,你要想问什么说什么考验,或者提什么要求,尽管来,出了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雪飞轻声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雪飞出身不干净,哪里能有什么要求?既然是抛绣球选夫婿,自然是绣球抛到了谁手里,谁便是我的夫婿,如若这位公子不嫌弃,雪飞今日便能和你回去。”
“小姐……”旁边的丫鬟似乎要说话,却被雪飞斥了一声,“没规矩的东西,鱼大人在这里,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还不滚出去?”
那丫鬟只得悻悻闭了嘴,从房中退了出去。
“这位姑娘。”此时,穆习容忽然开口说道。
“你又是谁?”她今日可是选夫婿,那丫头怎么还带了个女子上来?
“我是您口中说的那位准夫婿的正妻,姑娘若是急着嫁,随便找了人嫁了,我自然没有意见,但姑娘选中了我的男人,我倒是要劝姑娘一句了,不是什么,都是姑娘或者这位鱼小统领担得起的。”穆习容面上始终挂着笑容,说出的话也是温温和和,可这却叫雪飞听在耳中有些被威胁之意。
“姑娘此言何意?”
穆习容还没回答,那厢鱼澈已经很是不悦了,区区一个无盐妇人,不仅不把他放在眼里,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若是不给她一个教训,他怕这女子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鱼澈拔出剑,想要在穆习容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子,他拔剑的速度很快,就连有些高手都没办法抵挡,可就在他的剑即将要靠近穆习容之时,那柄剑竟然应声断裂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怎、怎么回事?”
鱼澈心中安静,他这把剑不说最好,也是花了大价钱找名匠定制的,寻常的斧头都砍不断,怎么眼下却平白无故地断成两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