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们这么熟悉,为什么不自己去呢?”鄂蕊蕊有些疑惑。
“你想想,一个大男人带着娇滴滴的女孩去,恐怕有所不便,结果会适得其反。”钟无悔说着,心里却在想,一个有名的淫贼带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去喊冤,自己不当冤大头就不错了,而且,这事自己根本就不能露面。
“杀的人怎么办?他可是潘太师的总管啊!”鄂蕊蕊还是有些怀疑钟无悔的居心。
“唉!”钟无悔叹了一口气,说:“这飞刀就留在他脖子上,你一说是蒙面人所杀,司败大人绝对信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看着钟无悔无可奈何的样子,鄂蕊蕊这才真正的相信钟无悔并无恶意。他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显然是为了开脱自己,而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好吧!”鄂蕊蕊答应了一声,飞身离去。
钟无悔拔下飞刀,用潘府家丁的剑插在潘府总管的脖子上,他知道这么做,有欲盖弥彰之虞,但这么做,至少可最大限度的保护斗兰。
然后,他也悄声遁入黑暗之中。
鄂蕊蕊果然非常尽心尽责,她去找司败大人后不久,张小梅的小弟便被提审,在司败大人能干亲自堂审后放出大狱,经过数天的勘查,两天后,司败能干便在朝会上公开指责潘崇,说他放纵手下残杀百姓,要将他府中家丁捉拿归案。
同时,又在城中挂起竹书,要民众协助抓捕杀死潘府总管的凶手,而且,成嘉也下令,要城防守军,协助司败抓捕凶手,因为,他从潘府总管的伤口,看到刺杀穆王的痕迹。
张小梅的小弟张小海被司败能干从狱中放出!这事使得潘崇大为恼怒。
在未夺得王权之前,民心的得失极为重要,张小梅姐弟之事如处理不好,将极大的损害潘崇的威望,反过来成嘉则可以利用这件事,打击潘崇,提升自己在民心中的地位。
潘崇在书房招来谋士靳鳝,以及门客邓士、胖瘦两门客左二和卓二。
潘崇阴沉着脸说:“没想到能干那个老东西,不给我一点面子,居然要抓我潘府的人归案,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尖嘴猴腮的靳鳝,捋了捋稀稀拉拉的山羊胡说:“我看此事恐怕不那么简单。此事本已交给总管办理,只等张小海一下狱,便在狱中结果那个小杂种。然后,把他姐姐当做罪犯家人,随便卖到哪个妓院,这事便了结了。
以前只有总管杀别人,没想到这次他却被杀了。总管的武功可谓少见的高手啊,接着就是张家姐弟伸冤叫屈。若不是有意而为,恐怕在座的没一个相信。”
“会不会是成嘉在背后派人干的?只有他才能调动众多的军中好手。”胖门客左二问道。
靳鳝点点头说:“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成嘉,从这点看到很有可能,不过,此事尚有不少的疑点,因此,我还不敢断言此事就是成嘉所为。”
瘦门客卓二接着说道:“当今能与太师抗衡者,非成嘉莫属,我认为必是他的人所为。”
潘崇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邓士,向他问道:“你认为此事如何?”
邓士不慌不忙地的说:“我想,现在还不是寻找杀死总管背后真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张小梅姐弟怎么处理,留着她俩在世上,必然后患无穷。”
潘崇点点头,赞许道:“邓士说的不错,这事就算知道成嘉是所为,我们现在把他也没办法,只有解决了张小梅姐弟,不让他们到处乱讲,才是当务之急。”
靳鳝听言,嘿嘿一笑,说:“这事很好解决,我即刻安排可靠的府兵,假扮成暴戾的市井之徒,随时都可将他们杀掉。”
“此事不妥。”没等其他人话,邓士立刻表示反对靳鳝的做法。
“看样子,邓士有更好的办法?”潘崇饶有兴趣地看着邓士说。
“恕在下直言。”邓士说:“张小梅一事,使得太师非常为难,由此可见,日后太师若想专权,司败一职不可不得。”
“这事谁都知道,何须你来提点。”靳鳝阴沉着脸说。
“司败掌管刑罚狱讼。若果太师得到司败一职,以后刑罚狱讼,可说白就是白,说黑就是黑。”邓士没理会靳鳝的不快,接着说:“我们只要略施小计,便可让司败能干那个老家伙身败名裂,到时,争夺司败一职,就是太师与成嘉各显其能的时候了!
不过,我可使能干向太师求饶的时候,让成嘉也不好受。”
接着,邓士将自己的定计细细道来,只听得潘崇两眼放光。
末了,邓士说:“就我所知,潘府总管绝不是成嘉军中高手所杀,而是另有其人。总管喜独斗,每次回来,都由手下去收尸。这次唯一是手下替他去收尸,此事,等到太师得到司败一职后,在下自会找出真凶。”
这次,才使得潘崇对邓士真正的刮目相看,在他心目中,邓士已越靳鳝,成为他的第一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