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奴才这就去。”宋岭赶紧应道,同时心里感激君长渊的到来,每天只有他来的时候,君临才能放松一会,其他时候不是忙着批奏折就是看书,要不然就去练武,经常是半夜也不睡,天没亮就醒,有时候他真怕君临将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办。
“先说好,这可是殿下要送,可不是长渊要的,要不然让我父王知道了,又要念叨我了。”君长渊忙说道。
君临似笑非笑的看着君长渊:“诚王叔就你一个儿子,孤可不信他能舍得打你还是怎么着,不过是教训你几句罢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教训几句罢了?!殿下,你简直太不了解我父王了,有时候我宁愿他打我一顿,也不想听他的教训,上次我从你这要了坛桃花醉,他念叨了我足足两个时辰,听的我头都大了,只恨自己怎么不是个聋子,那样就不用听他念叨我了。”君长渊提起他父王就是一脸的绝望,看的君临是忍俊不禁。
君长渊耍宝一会,便正了正脸色,问道:“殿下今日宣长渊来是有事让长渊做吗?”
“新年刚过,朝堂上也无甚要事,孤听说炼器山庄要召开十年一次的盛会,孤想请炼器山庄的庄主东方霄为孤铸一把好剑,正好趁此机会也能出京游历一趟,你若无事,不如随孤一同前往,既能长长见识,也能让耳根清静一段时间。”君临调侃道。
君长渊脸色一变,顾不上君临的调侃,赶忙说道:“殿下要出京?!皇上同意了吗?”
君临答道:“当然,不然孤如何离开?你忘了,皇子皇孙无诏不得离京。”
君长渊猛地松了一口气,他不是忘了,只是那些条令都是为别的皇子设立的,在君临这一律不好使啊,这些年君临犯过的条例那可多了去了,他可从没见有人敢站出来指责君临的不是,实在是因为前车之鉴太多,每一个站出来弹劾君临的御史都没什么好下场,贬职罢官算是好的,最惨的一个直接就抄家灭门了,而挑起事端的君临只是被皇上叫去批评几句,而且只要一露出委屈的神色,皇上就立刻不再说,还得负责把委屈的君临安慰好,也幸亏君临这些年性子收敛了许多,御史们对他偶尔的骄横也就视而不见了,要不然只怕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殿下打算何时出京?长渊也好回去准备准备。”君长渊问道。
君临想了想,答道:“炼器山庄的盛会于二月底召开,现下才一月中旬,实在有些早,便于月底出吧,这几天你就别进宫了,等走的时候孤让谨心去唤你。”
“是,那长渊就先退下了。”君长渊说道。
“去吧,别跟别人说孤要出京游历,孤是要去报国寺为我暗冥国祈福的。”君临笑的诡异。
“。。。是。”君长渊觉得自己真是天真,他竟然认为君临会正大光明的出京,事实证明他真是想多了,君临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守规矩的人。
“你去吧,孤要批折子了。”君临挥挥手示意君长渊离开。
“长渊告退。”君长渊躬身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
君长渊走后,宋岭马上回到书房,走到君临身旁,恭敬的递过去一个竹筒,低声说道:“殿下,齐国那边有消息传过来。”
君临拆开竹筒,将里面卷着的纸展开,纸上写着几行小字:齐国二皇子篡位失败被幽禁在府,丞相府满门抄斩,只余一在外学艺的嫡次孙江漓,齐皇派人追寻,现生死不明。
君临看完将纸条递给宋岭,宋岭拿到一旁的烛台上将之烧毁,然后回身站回君临身侧。
君临思考了一会,喃喃道:“江漓。。。有意思。”
“父皇现在在哪呢?”君临问道。
宋岭想了想,答道:“今日是十六,如果皇上没别的事,现在应该在崇文馆检查皇子的功课。”
“去崇文馆,孤也去看看他们的功课。”君临站起身,宋岭赶紧拿过斗篷给他系好。
这十年中,宫里多了七个皇子,四个公主,除了最小的十皇子还不到一岁,无法进学之外,从三皇子到九皇子如今都在崇文馆进学,君琰便定了每月十六的日子去崇文馆检查皇子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