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将刚办理好手续拿来的戒指递给季亦辰。
季亦辰接过戒指,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收起来。
另一边,慕念晚刚过来就有工作人员带她去半手续。
霍靳深始终护在身侧。
效率很高,交卡、刷钱、签字,很快画作就被人送了过来。
慕念晚刚要接过,却被霍靳深先一步。
“我来拿吧。”
慕念晚没想着去抢,只是盯着画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提着画的男人。
霍靳深一手那画,一手护着她来到角落,声音低哑的询问:“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慕念晚低垂着脑袋,双手交叠在身前:“你知道,今天你没办法带我走的。”
季亦辰肯放他们单独过来,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强行离开,只会两败俱伤。
而目前,她容不得半点意外。
男人修长的双腿缓缓交叠,往后靠着墙壁,半阖着眸,哂笑道:“你觉得他能拦住我?”
“拦不住。”慕念晚抬头,肯定的道:“但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松。”
“我不想你受伤。”她拉着霍靳深的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霍靳深凝着她哀伤的瞳眸,深邃的眉眼间渐渐聚起戾气,“不相信我?”
他既然敢过来,就能带她安然无恙的离开。
慕念晚摇头,“我知道你敢来,必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季亦辰会手下留情,可宁伯不会。”
或许他们可以成功离开,但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够一同安然离开就不一定。
她不能不顾孩子。
她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又怎么甘愿在这个时候去冒风险。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能跟他回去。
“这幅画我知道是你安排的。”指着他手里的画,慕念晚低声道:“我拍下来,你帮我带回去,记得挂在我们的房间里,我想等我回去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它。”
她第一次给予承诺,却不知道这个承诺是否能够实现。
“你知道是我安排的,那你又知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
对于她那间接拒绝跟自己离开的话语霍靳深没有给予回应,只是低声问她。
慕念晚顿了下,“不是叮当吗?”
只要是行间基本上可以看出着色和明暗处理稍稍不够细致。
叮当遗传了幺幺的绘画天赋,在离开之前他一直都在画人物。
并且曾许诺,要画一幅他们母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