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没跟他变脸,只说:“出门左拐,我饶你一命。”
江刻话锋一转:“但第八基地应该早研究过你了。”
“聪明。”
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墨倾又问:“想知道他们研究出什么吗?”
“不想。”江刻终于将视线一手,摆放着跟前碗筷盘子,慢条斯理地说,“他们要真研究出什么,不可能放你出来。”
不仅如此。
以第八基地的科研水平,如果他们都在墨倾身上查不出什么,他大概率也查不出什么。
墨倾一笑。
虽然不是同一人,但江刻这脑子,对得起他这张脸。
吃完饭,墨倾和江刻出了店。
江刻掏出手机,问:“住哪儿?”
“朋友家。”
“地址。”
斜了他一眼,墨倾报了个地址。
江刻没开车过来,没法送墨倾回去,在网上给墨倾约了个车。
接单的车子距离一公里。
二人在路边等待。
“除瘴仪的事……”墨倾起了个话头。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刻从善如流地接过话。
墨倾笑了,爽快说:“欠你个人情。”
车流如梭,行人如织。
周围无数双眼睛,但是,墨倾极浅的那一抹笑,只有江刻一个人看到。
她笑得干净坦荡,没有一丝暧昧。
或许在这之前,她时而会分不清江刻还是江延,但现在,江刻可以确定——她已经彻底将他们当做两个人了。
所以,她不再在他身上寻找别的影子。
也是。
她已经得知了江延的结局。
只是,在意识到这一点时,江刻的心情有些微妙。
江刻盯着她看了半刻,说:“好。”
车来了,停在路边。
江刻走过去,拉开后车门。
墨倾坐进车。
江刻将车门关上,却没离开,而是伸手扶着车顶,另一只手的手肘抵着窗沿,微微俯下身,跟墨倾说:“下次别害羞。”
“你找死——”
又一次被提及,墨倾忍无可忍。
江刻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