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内力全无也没什么!”黄琦可是想要看看所谓的独孤九剑,没有听取两人的话,说道:“令狐公子,你要是不替你师父初战的话,以你师父如今的情况,比武是必输无疑。到了那时,华山派掌门便会落在封不平的手上,你要是想让他当掌门的话,那便不要出战吧。”
“令狐冲自然不想了!”令狐冲想也没想就道。
宁中则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夫君,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心知两人是无法出手了。再看了看其余弟子,受伤的受伤,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不管谁上,必定是输。眼前这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冲儿出战,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够勉为一试。
想到这,宁中则出声道:“冲儿,既然少侠这般说,那你便替你师父初战吧!”
“是,师娘!”令狐冲闻言一振,点头应下,站起身子。
站起身子的令狐冲没有马上就拔剑比武,而是对着岳不群躬身道:“师父,此番比武,便由弟子代劳,还请师父准许?”
“嗯!”岳不群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不认为这大弟子能够胜得此番比武,却还是点头应允。
得到师父的允许,令狐冲拔出长剑,指着封不平道:“出招吧!”此刻他代表岳不群比武,胜败关系到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因而不再感到虚弱,反而精神奕奕。
“还是让你先出招吧!”封不平手持长剑,示意令狐冲先出招。他一个长辈和小辈动手,本来就有够丢脸的,要是率先出招,众目睽睽之下,他可没这个脸。
令狐冲自知内力近乎全无,且此番比武事关重大,因而也不再谦逊,长剑便是一递,正是华山派剑法中的一招白云出岫。
“剑法不错!”封不平见状出口赞了一声,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客气。既然已经和小辈比武,他也就不会选择留手了。
封不平手中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就隐隐出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越来越响。这门剑法,叫做狂风快剑,乃是封不平在中条山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他胸怀大志,不但想要执掌华山一派,还想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更进一步,成为五岳剑派盟主,所凭持的就是这套一百零八式的狂风快剑。
这门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诸人只觉得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那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被剑气逼得向外飘扬,剑上所的风声还有渐渐增大之势。
在旁观众人的眼中看来,令狐冲便好似是百丈洪涛中的一叶小舟一般,狂风怒号,一个又一个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扑去,小舟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波涛所吞没。
封不平乍使出狂风剑法的时候,令狐冲只觉得他的剑法挡无可挡,要是往常的时候,他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的胜败却是关系到华山派的掌门之位,他令狐冲死不足惜,却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华山派掌门之位落入他人之手的。
因而令狐冲立马使出风清扬传授的剑法御敌,那独孤九剑他本来是还没有练熟,原本不敢贸然用来抗御强敌,但当此重大关头,整个人却是突然清明异常,破剑式中种种繁复神奇的拆法,霎时间尽皆清清楚楚的涌现。眼见封不平剑光闪闪,他却早已看出其招式中的破绽,剑剑指向其招式破绽,逼得封不平不得不另使招式。
这两人一个剑光迅捷,一个见招拆招,不过须臾功夫,便交手了七八十招。
独孤九剑精妙无比,尽管令狐冲还未练成,封不平却也不是对手,他每逢招数上无法抵挡的时候,就以长剑硬砍硬劈。他知道令狐冲不会和他斗力而以剑挡剑,这么一来,他便得以解脱窘境。
旁观众人眼见封不平的打法近乎无赖,不由各有想法,有的更是忍不住心中的不满。
和嵩山派等人一起到来的众人中,有一个泰山派的道士嘀咕道:“气宗的弟子剑法高,剑宗的师叔内力强,这到底怎么搞的?华山派的气宗、剑宗,这可不是颠倒着来玩了么?”
这道士虽然只是嘀咕,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身怀武功,一个个听的门清。
别人没说什么,封不平却是脸上一红,一柄长剑更是使得犹如疾风骤雨一般。他是当今华山派剑宗第一高手,剑术的确是了得。
令狐冲本就虚弱,无力移动身子,勉强支撑,方能站立,失去了许多可胜的良机,而初次使独孤九剑就遭逢大敌,不免心有怯意,剑法又不纯熟,是以两人酣斗良久,一时仍胜败难分。
不过又三十余招后,令狐冲觉自己倘若随手乱使一剑,对方往往难以抵挡,手忙脚乱;但如在剑招中用上了本门华山派剑法,或是后洞石壁上所刻的嵩山、衡山、泰山等派剑法,封不平却乘势反击,将自己剑招破去。有一次封不平长剑连划三个弧形,险些将他右臂齐肩斩落,实在是凶险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