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午我去接廖周,晚上在外面吃吧,你要一起去吗?我想你一起去。”
&esp;&esp;把围巾的褶皱抚平,梁玉把手套递给林修之,他接过对折了一下,又展开,咬了内唇,才下定决心:“好呀。”
&esp;&esp;她高兴的像个小孩,拍了下手,林修之看她开心,也忍不住埋进围巾咬唇笑。
&esp;&esp;“那我晚上派车来接你?”
&esp;&esp;“不用,你把地址发我,地铁就好。在哪儿?”
&esp;&esp;“就酒店旁边那家披萨。”她无奈笑笑,“廖周就喜欢吃那家披萨。”
&esp;&esp;他哦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说,上了车也跟以往一样沉默看着书,但下车的时候,亲完她的嘴角,说完下午见,却打不开车门了。
&esp;&esp;“还有二十分钟。”梁玉看了眼表,语气随意,“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esp;&esp;他想了想:“别忘了今天给初七吃罐头,三文鱼的那个,我昨天答应它了。”周二没有,因为它咬烂了香薰盒子,罚它一个星期不能吃罐头。
&esp;&esp;她失笑:“好,还有吗?”
&esp;&esp;他又想了想,微微摇头。
&esp;&esp;“关于廖周。”
&esp;&esp;“怎么了?”
&esp;&esp;“我要听你说。”
&esp;&esp;抿唇看向窗外,他扣着皮质手套的缝合衔接处,不说话了。
&esp;&esp;手放在他后脑上摩挲着,梁玉也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不走,他就要迟到了。
&esp;&esp;“走吧。”
&esp;&esp;她松了手,林修之惶然转头看她,她笑笑,看不出什么情绪。
&esp;&esp;“再不走就迟到了。”
&esp;&esp;“拜拜。”
&esp;&esp;“拜拜。”
&esp;&esp;一天的课都上的恍恍惚惚,走的时候都忘了戴围巾,到了餐厅,耳朵都冻麻了。
&esp;&esp;“廖周,陆则尔。”梁玉自然握住他的手,把朋友介绍给他,不等他打招呼,就捂住他的耳朵,凉得冰手,“围巾呢?耳朵都冻红了。”
&esp;&esp;“出来的太着急,忘带了。”
&esp;&esp;在对面两人的注视下,他有些无措,但还是没忘记礼貌:“你们好,我叫林修之。”
&esp;&esp;“是我未婚夫。”她笑眯眯接上这句话,引得对面两人揶揄开口。
&esp;&esp;“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过无数遍了。”廖周手里拿着电子烟,有节奏敲击着桌子,“显摆什么,谁没有似的。”
&esp;&esp;“就是就是。”
&esp;&esp;陆则尔殷勤给廖周倒上啤酒,两人食指间的绿宝石戒指闪烁着同样的光芒,林修之惊讶的同时有些懊恼,都没来得及拦住陆则尔往他酒杯里倒酒的动作。
&esp;&esp;把他的酒杯拿过来放在自己手边,梁玉什么也没解释,林修之捕捉到廖周迅速收回的好奇目光,低头掩盖自己略微狼狈的神色。
&esp;&esp;“你也比宝玉小一岁吧?宝玉上学晚,比我们都大。”
&esp;&esp;宝玉?才知道她有这个绰号,林修之老实应声回答:“小两岁。”
&esp;&esp;两人一个十一月,年末,一个二月,年初,但身份证上实打实的差了两岁。
&esp;&esp;“两岁?!”陆则尔小声惊呼,小鹿眼睁得圆滚滚,林修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紧张微微向后。
&esp;&esp;“啧,宝玉你真在这说了你的事,你得被抓起来。”喝了杯酒的廖周如实说道。
&esp;&esp;“去你的。”笑骂着从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梁玉把两张披萨都切开,先给客人,再给林修之,最后再给自己。
&esp;&esp;吃饭不是主要目的,叙旧才是,三人聊着这段时间的趣事,林修之只是安静的听,家境相同,跟着父母耳濡目染,一个两个,都是人精,看得出来林修之是内向的性格,也没必要非得拉着他也聊两句,再说,跟梁玉从小长大,知道她有多么护犊子,没个深浅的聊上几句,反而适得其反。
&esp;&esp;“这次我俩在新加坡,吃到一种芒果,新培育的,不错,家里已经派人去印度谈合同了,发了几箱样品,我这次带了点儿,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