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苏宁清还不明白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可是北冥琛却明白,这些年,他每日无不是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些话的含义。
这些年想要伤他,杀他的人数不胜数,甚至连一些他信任的人,都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他曾经也善良过,他也想过那些人可能是身不由己的,也想过去饶恕那些人,想过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可是换来的结果就是那些人的再一次背叛。
既然如此,他就让自己变得不再善良,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那些想要害他的人,他会让他们终身都没有再害他的机会。其实刺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
苏宁清认真地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她悄悄的转过脸去,看着身旁的北冥琛,她只觉得此时此刻的他无比的陌生。
好在此刻北冥琛并没有注意她,只是目视着前方继续跟她讲着。
在与她讲这些的时候,北冥琛的眼睛中充满了杀气,仿佛现在他们不是在王府,而是在战场上一样,这样的他,一点也没有儿时的感觉。
那时候的云逸,练习武功只为了行侠仗义,江湖比试只论输赢。所以他教给她的招式都是点到为止。她使用的那些招式,主要以破解别人的招式为主。
即便要出击,云逸也只是给那些人一个惩罚而已。
而此时此刻,眼前人的目的倒更像是要置对方于死地。而且,是要让对方不得好死。好像只要自己一个不留神,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人杀害一样。
此时的北冥琛看起来没有一点的温度,更像是一具冰冷的躯壳。
他这些年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究竟是过着怎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才会给人一种判若两人的感觉。苏宁清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北冥琛严肃的向她交代着这些事,他不像是在教她该怎么保护自己,也不像是在教她武功,而更像是教她该如何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
想着想着苏宁清就愣了神,呆呆的坐在那里,眉头微微的皱了几下,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姑娘,在想什么呢?”北冥琛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关心的问着她。
“呃,嗯,没,没什么。”
苏宁清猛的一惊,她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北冥琛这么一问,着实吓了她一跳。她结结巴巴地答着。
“姑娘天赋异禀,今天下午已经有很大的长进了。”
看她这么的紧张,北冥琛哈哈一笑,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跟她说着,夸着她的进步。
“这都要归功于王爷教的好。”苏宁清客气的回道。
不过,北冥琛看的出来,其实苏宁清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虽然她没有办法掌握自己教他的那些招式的诀窍。但是她的每一招却都有自己的特点,这倒是给他一了一点提醒。
想了一下,他又继续说着:“其实,女子在使用剑术的时候,不必像男子那样。因为女子使剑,很难像男子那样充满力度,所以姑娘以后再用剑的时候可以尝试结合你的自身特点,学会以柔克刚,出其不意的一招,往往才是最致命的一招。”
“多谢王爷提点。”
见苏宁清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北冥琛以为兴许只是今天练习得久了,有些乏了,索性,他就准备离开了。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恭送王爷。”苏宁清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
北冥琛说完,便准备离开。
临行前他又仔细地瞧了瞧汐颜姑娘的那一把佩剑。这把剑虽然是把好剑,不过,却和不是很适合她,而且这样的长剑,反而容易影响她的身手。
他站在院子里,又思考了片刻,对汐颜姑娘说着。
“这把长剑未必是你最好的选择,改日本王为您定制一把佩剑,一把真正适合你的佩剑。”
“那就有劳王爷了。”
他想着汐颜平时的那些动作习惯,想着她平时发力过程中手腕的姿势,思考着那把宝剑最佳的长度,考虑该往里边加入些什么机关,最好是可以根据汐颜姑娘的使用习惯来调整。
这些天北冥琛在王府里没什么事的时候,就会自己默默的坐在屋子里画着那些图纸。精心的设计着要给汐颜制作的宝剑。给她的礼物他一定要做好。
不过,他画了很久,却依旧没有设计出来一个让他满意的样式。
北冥琛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去请教一下朔瑾,毕竟这件事情他是最在行的,还是交给他做最好。
论制作兵器,暗器,幻清阁要是敢数第二的话,天下就没人敢数第一。
只是再过几日就是月圆之夜了,如果要找朔瑾帮忙的话,怕是要等到月圆之夜之后了。北冥琛知道,月圆之夜是朔瑾每个月最难熬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