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都躲在房子里不出来?
连厕所都不上?
那这种人很可能在房里堆积了大量食物,准备坐吃到山空,而且可能极度缺乏安全感,连排泄都在房里的尿壶进行,生怕一出门就会惨遭不测。
一般而言,受惊过度的女生确实会有这种反应,就好比深夜看完恐怖鬼片,连上个厕所都生怕茅坑里会有一只血淋淋的鬼爪钻进自己屁股一样,毛骨悚然。
不过,对于那些受惊过度的女人,李云霄也没必要太过在意。
周雨欣忽然问道:“这栋公寓那么大,不应该只剩你们这么点人吧?”
老女人道:“确实还有其他人,但大多都躲在房里不出来,敲门也不回应,也不知道他们在里边是死是活……你们看,那些紧闭着门的就是住有人的,二楼一共三间,三楼两间……”
双马尾女教师补充道:
“我记得三楼住着一对夫妻,前两天还见过的,丈夫很高壮,据说以前在特战队待过的,会硬气功……但这对夫妻似乎痛失爱女,脾气很不好,我也没敢打扰他们……”
女教师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显然又有人从外边闯进这栋公寓楼了。
三名教职工打了个激灵,连忙把李云霄分给他们的食物藏好,免得被外人现,万一被抢走可就相当于被抢了命啊。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昏暗的光线,李云霄能看清上楼的是一男一女,都约莫三十来岁,男的剃了个平头,身高颇为魁梧一米八几,女的却是有点福臃肿,腰肢上的肥肉比较多。
那臃肿女人一上到二楼,就用尖锐的声音朝老女人吼道:“王八羔子,煤气都被你们用光了?整天做什么树叶伴草的浆糊,咋就吃不死你们,楼顶的盆栽都让你们吃光了,你们是属牛的不,天天就知道顾着那群病怏怏的小鬼,害人害己,浪费资源,害得我们现在连吃个熟食烤个火都难!”
臃肿女人的尖锐嗓音划破空气,如同硬币刮玻璃一样令人耳膜难受,她也不去理会李云霄、周雨欣、艾丽莎三人,劈头盖脸地就捉着老女人她们骂了一顿。
老女人低下头,没敢反驳,只能一个劲地低声恳求谅解:
“不、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没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这栋公寓本来就被洗劫过几次,残留的物资极为匮乏,厨房里的煤气罐也是快要用光的那种,而三名教职工还照看着三十多名孩子,为了御寒得经常烧热水,为了填肚子还得把纸巾纸片撕成碎屑,混合着开水煮成糊糊,几天下来,煤气自然被消耗干净。
是以那对夫妻对这群师生的意见极大,也难怪见面就开骂了,因为这已经严重地损害到他们利益了,况且夫妻两人刚从外面淋着雨回来,浑身湿透,冻得直哆嗦,恨不得赶紧烤火取暖,但一想到家里的煤气被三个爱心泛滥的臭教师浪费干净,夫妻二人就气不打一处出。
那男教师有些忍不住了,仰着头红着脸辩道:
“你们,你们咋这样骂人啊……这栋公寓本来就是我们王校长的,别说煤气,就连整栋房子都该属于她的!她用完煤气是她的自由!”
那老女人是个私立小学副校长,年轻的时候又长得不赖,嫁了个有钱人,只不过前段时间丈夫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嫩模,她才被迫离婚扫出家门,却也分得了这栋公寓楼作为离婚财产,她拿来出租出去,每个月也有四五万的房租收入。
“嗤”
臃肿女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口气,笑声里充满了不屑:
“戴眼镜的四眼田鸡,你还真是够搞笑的,什么叫这栋房子是她的?现在外面乱得跟世界末日一样,还有什么财产是私有制的!好好好,我也懒得再跟你们废话,总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