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禁止一直都是军队的标签,而明军在这方面虽然不是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但也绝对是不遑多让。
很快,飞云壑的四个出口就都被围住了。
没错,东西两个理论上不能走人的出口也被朱棣派人堵上了,怕的就是阿鲁台兵行险着。
在生死存亡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卧薪尝胆、韩信受胯下之辱这种事情告诉了所有人,人在某些时候是能够爆发出非同一般的坚韧的。
“陛下!所有人已到位!准备工作已做好!”
中军主将清远侯王友低着头站在朱棣的面前,等待着朱棣的发号施令。
“开始!”朱棣沉喝一声,开启了这场单方面屠杀的序幕。
“是!”
一坛坛的猛火油被搬了上来,哗哗哗地被倾倒进了那条一两个人就能将其断流的小溪中,溪水水面上顿时浮起了一层猛火油,给人一种很腻歪的感觉。
看着猛火油被倾倒进小溪里,朱棣伸手拿过了王友递过来的火把,将其投进了水中。
火入水中,火把很快就熄灭了,因为火把在被扔进溪流中时由于重力和惯性的缘故沉到了水面一下,但那刹那间的接触却足以让水面上的猛火油燃烧起来。
顿时,一条火龙迅速展开,沿着水面冲进了飞云壑。
朱瞻垶看着几息之间就冲进飞云壑的火龙,想起了前世在网上看到的那个天梯烟花,只不过这猛火油窜起来的速度可比那个烟花快多了。
“带两个人去找几个地势较高的地方,一旦看到飞云壑内冒起浓烟就立刻回来禀告。”
朱瞻垶对着他的贴身侍卫朱铭吩咐了一句。
“是!”朱铭点头称是,很快就带着两个锦衣卫离开了。
火攻飞云壑最主要的是利用猛火油把里面的草木点燃,这在春夏时节的当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倒也无妨。
能引燃草木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能引燃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阿鲁台一看到这个架势也能猜到明军想要干什么。
朱棣看着带人离开的朱铭,微微的点了点头。
自己的这个大孙子,很可以!
此时的另一边,朱高煦正带着人堵住了南面的出口。
石头、木头等一切能够用得上的东西都被用上了,飞云壑的南面出口被这些东西堵得严严实实。
这还不止,朱高煦还让人在上面淋上了猛火油。
一旦阿鲁台部的人想要冲阵,这堵平平无奇的障碍就会迅速变成一道火墙,并且在里面的木头助燃之下会越烧越猛。
冲?他们做不到,因为外面的明军也不是木头人。
不冲?那也不行,被堵在里面迟早会被烧死的。
此时的阿鲁台就在经受这样的折磨。
“族长大人!快下令吧!再迟就真的来不及了!”
阿鲁台急得原地直转圈,听着手下人的催促他感觉很是烦躁。
他何尝不知道越拖事情越难办?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北面地势高,而且攻势是从北面发起的,那就证明朱棣这个皇帝肯定就在北面,冲北面出口的话无疑会遭受到最大的阻碍。
更何况,北面出口也能同时容纳三四个人同时出入,这要是冲北面那岂不是一个一个的冲到了别人的刀下引颈就戮吗?
冲南面?南面的出口倒是宽阔不少,容纳十来个人同时进出没什么问题,但明军也不是傻子,肯定会在南面部署大量的兵力,说不定还把神机营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