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的大家的面,陈婉玉不仅威胁石四狗还试图引导他攀咬他人。阮绵绵的眼中闪过冷意,而周芸宁也沉下脸来。
石四狗愣了下,他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很快脑子就转过弯来了。
陈婉玉和周芸宁虽然同位定安侯府的夫人,不过一个侍郎夫人,另一个则是守寡的妇人,孰轻孰重很明显。
若是攀上周芸宁,自己手中还有证据,侯府丢不起这个脸,说不定还能索要点封口费。
思及此,石四狗当场改口:“我一时紧张说错,不是大夫人,是三夫人叫我来的。”
齐刷刷,众人一听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周芸宁的身上。
此刻,周芸宁心中已经没有半点愧疚了。绵绵说得对,对付狼心狗肺的人若是心慈手软最后受伤的必定是自个儿。
听到石四狗说出了周芸宁了,陈婉玉和秦若兰顿时心安了,随之暗暗狂喜。
“哟!大半夜的相约见面,看来三夫人与石四狗关系匪浅啊。”话音落,秦若兰满意地发现大家的神色有些变了。
周芸宁神色自若发出声轻笑,到这个时候,她反而稳住了。
莲步轻移周芸宁走到庭院中间边慢慢踱步边问道:“你在侯府多少年?”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令所有人愣住了,当然也有除外的,阮绵绵和九儿就兴趣盎然盯着周芸宁看。
三夫人不慌张、不生气、不辩解甚至脸上挂着笑容问起毫不相干的问题,反应也太奇怪了吧。
阮老夫人有些急了,她正想要开口,身侧的云嬷嬷拉下她的袖子。
侧转过脑袋,阮老夫人见云嬷嬷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看了看阮耿。、
老侯爷抚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盯着阮绵绵,而小奶团子的反应更是奇怪,她笑眯眯望着周芸宁与石四狗。
宝贝孙女半点也不紧张,周芸宁也是从容不迫,老侯爷静观其变,阮老夫人稳住了心绪不动声色。
“七八年了。”石四狗心中有疑惑不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还是回答道。
“嗯,七八年了,那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儿吗?”
“衡芜院。”石四狗脱口而出。
“就你刚才那意思是我约了你,还就约在衡芜院见面了。”周芸宁捂嘴窃笑。
对啊,众人眼睛一亮,烟笼院在侯府最东面,衡芜院在最西面,两处院子距离挺远的,三夫人穿过整个侯府来这里与石四狗见面有些说不过去。
三房的贱人什么时候也与那小野种般伶牙俐齿了,陈婉玉眉头紧皱。
秦若兰笑道:“姨母,咱们大房可搬走有些时日了。”
对啊,陈婉玉立刻懂得秦若兰话里的意思,她意有所指:“都知道我们大房搬走了,衡芜院方便。”
“没错,大房是搬走了。哎,衡芜院这空院子足足三四十个下人,比烟笼院还要多,都赶上福安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