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答辩是在生日当天的上午,他昨晚看了很久的ppt,背了很久的稿子。第一个上台时,面对下面坐着的导师教授,丝毫不怯场,对答如流地完成了答辩。
从教室里走出来时,一缕阳光打在他身上。元幸站在教室外的碧绿树荫下,仰起头,用手背遮了遮眼睛,眯着眼看着那轮骄阳。
终于毕业了啊。
“元幸。”在外面等着答辩的同学拍拍他的肩膀,“下午要拍毕业照,一会儿等我答辩完你跟我去拿学士服吧。”
“行的。”
……
心理学属于理科,学士服的垂布是灰色的,和元幸五年前在海城大学时穿的那件是不一样的。
第二次穿上这满是代表意义的服装,元幸依旧是满心的澎湃,甚至比上次还要激动。
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毕业了。
真正属于他的大学生活结束了。
王愆旸也和上次一样,和穿着学士服的元幸在学校里拍照留念。
“开心吗小元幸?”王愆旸替他拿着饮料和包,跟着身后问。
“当然开心的!”元幸雀跃地点头,学士帽上的流苏一晃一晃,口癖不由自主地带了出来。
王愆旸看着他在前面蹦蹦跳跳,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五年前,那个在海城大学里穿着学士服的元幸。
那会儿的元幸还没恢复,傻乎乎的,到了大学后满是新奇,这里要看看那里要摸摸,晕头转向地走在教学楼里。现在他则轻车熟路地带领自己在校园里转悠,介绍这座楼介绍那座塔,如数家珍。
如今的元幸身姿挺拔,即使是走路时背挺也得笔直,立在哪里宛若一枝修竹。
他将学士帽放在手中,夏风一吹,穗子轻轻晃动,带着他满身的书卷气传到王愆旸鼻中。
嗯,书卷气是小草莓的味道。
毕业典礼是在同日晚上举行的,校长说是亲生帮每一位毕业生都拨穗子,但全校毕业生足有几万人,所以校长拨到一半就退下去了,元幸他们专业正好没有赶上。
本身拨穗礼只是个仪式,但元幸还是觉得蛮可惜的。
典礼结束后,元幸抱着自己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找王愆旸,跟他讲了校长没能帮自己拨穗子的事情。
“哎好可惜呀。”元幸嘟了嘟嘴说。
王愆旸思索了一下,伸手正了正元幸脑袋上那已经歪掉的学士帽。
然后郑重又虔诚地将那条金色的穗子,从右边拨到左边。
金色穗子的末端在空中划过,仿佛是星星的尾巴一般。
礼堂里十分嘈杂,师生和家长们来回走都,高声庆祝。但此时此地好似只有小星星和他的开心先生。
他的开心先生帮他完成了这个拨穗礼,笑着跟他说:
“恭喜毕业,我的小星星。”
……
搬走行李后,元幸彻底就和学校说再见了。
白天因为毕业的事情一直在忙活,到了晚上,时间终于可以留给生日的小星星和开心先生。
今天一天内,元幸经历了两件人生大事,一是毕业,二就是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