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软软本来没打算说话,可是忽然感觉虎口的位置有些疼。
低头一看,才发现霍栩握着她的那只大掌,手背上,已经青筋暴突。
很显然,他真的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淡定洒脱和无所谓。
他是在意秦天东对自己的伤害的。
虞软软忽然很心疼。
她忍不了地站了出来,对秦天东道,“秦家爷爷,您一直缠着霍栩,到底想要什么啊?您倒是说清楚啊!”
“又是你这个黄毛丫头?”秦天东看见虞软软就来气,上次在警局,这丫头牙尖嘴利的顶撞,到现在他还记忆深刻。
他骂道,“我说过很多次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少插手别人的家事!给我滚!”
“秦爷爷,您脾气这么坏,嘴巴这么毒,是不是有很多人在背后骂你是个老不死的东西啊?”虞软软有些困惑和同情。
“你!”
秦天东被气得差点又要过去,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他的接受能力好多了,他直接无视了虞软软,对霍栩道,“你快跟我去趟警局,把小健给放了!”
“凭什么?”
大概是软软怼老爷子的语气有点逗,有点好笑,霍栩刚刚积压在心里的那丝怒气,也消散了不少,气定神闲地回复道,“是他今天早上带着凶器闯到我订住的酒店,还打伤了我的几个保镖。”
“这些保镖都是国家级的武术运动员,伤一下,光是复建就要花我不少钱的,我的利益因此受到了损失,当然需要李健为自己的莽撞买单。”
“多少钱?!我出!你把小健放出来,取消对他的诉讼。”
“对不起,我不差钱,我就是要让他坐牢。”
“你!”秦天东简直要被气得吐血了,捂着胸口,心脏病又要发作,随从赶紧搀扶他,喂他吃了一颗速效救心丸。
他顺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气来,指着霍栩骂,“你这个孽种!”
“秦爷爷。”虞软软这时插嘴道,“求别人办事前,应该先说一个请字,还得用尊称,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您怎么都不知道呢?”
“还有,你们秦家人也太粗鄙了!动不动就骂人孽种,再怎么孽种,他也是您外孙,身体里流着您四分之一的血,怎么?您这是对自己不满意?实在不满,您去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多好啊?为什么要骂自己是畜生呢?士可杀,不可辱的。”
霍栩被女孩这一番机关枪似的嘴炮发言,逗乐,差点就破功笑出声来。
忽然觉得,好像秦家的那些谩骂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秦老爷子眼睛瞪成了牛目,指着虞软软的鼻子,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霍栩不想再浪费时间,冷脸冲一旁的保镖道,“关上大门,禁止外人入内。”
“是。”
厚重的铁门,缓缓合上,将老人和秦家一干人等拦在外面。
霍栩丝毫不受影响,在众目睽睽下,拉着虞软软走进了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