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渐渐地越来越明了,由鱼肚白色转为桔黄色,又由桔黄色变成淡红色;一会儿红通通,一会儿金灿灿,还有半紫半红的颜色,还有些说也说不出,见也没见过的色彩,真是五彩缤纷。林子里的宿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哪哪吱吱地喃喃细语,互道早安。稍停,它们变得大声呱叫了,小麻雀、斑鸡、画眉鸟、喜鹊都在喧鸣;一群不知名的鸟儿也不知从哪儿飞来,呀呀地呼唤着,经过树梢上空,惊醒了那对相拥了一晚的年轻人儿。这洒满音乐的早晨,太使人沉醉了。
“金梅,我们要去学校了!”林一浪用一双熊猫眼看着因为羞愧而粉脸粉红的谢金梅,经过昨晚的荒唐之事,林一浪变得更为温柔了。
谢金梅轻轻站起来,感觉有点不适,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裙子上有些色彩,脸儿更红了,她咬了一下性感的小嘴,瞟了一眼正在拍打裤子的林一浪,有点幽怨地说道:“我要回去换衣服,不去学校了,你要跟我请假!”
“好吧!”林一浪也看到了谢金梅裙子上的痕迹,似乎明白了什么,伸了伸舌头笑了一下。
瞅着四下无人的机会,林一浪扶着谢金梅下到了小路,目送谢金梅朝村子走去,心里如捡到金子一般高兴。他骑上自行车,吹着口哨朝学校驶去,内心暗想:“哈哈,死村长,老子赢了,你要做我岳父了!”
谢金梅忐忑不安的回到家里,发现爸爸妈妈已经出工了,悬在心上的那块大石头荡然无存。她赶紧去冲凉,然后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吃了一碗粥之后躺下便睡着了。
中午时分,从菜园做工回来的宁小梅看见女儿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心里一惊,以为女儿发病回来了,马上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没事!顿生疑虑:“这娃干嘛了呢?”
她回想到上次林一浪对她说的话,不禁心生害怕,于是用力摇起女儿来。谢金梅睁眼一看,见是妈妈,慌得别过脸去,嘴里直嚷嚷:“妈,我,我没事!”
“女儿,你怎么了?”宁小梅见女儿似乎有些异常,更为担心了,黛眉紧锁起来。
“我不舒服,请假回来休息一下!”谢金梅缓了一下心情,编了个谎言。
“没事就好,你休息吧!”宁小梅装着放心的样子离开了。
谢表时一大早的就为村里的计生问题与妇女主任何美丽走家串户了,镇上今年下了死任务,最少也要收上五千元的超生款,可到目前为止,一分钱也没有收上,镇驻干部天天下来催促,扰得他可头疼的。
村上穷人多,有钱一点的又去打工了,转了几家,别说问钱,就是人影也没找到。眼看要走到黑炭头的家了,谢表时眼睛一转,跟何美丽说道:“你到张三家看看,我去谢表福家看看,他买来的媳妇已经生了两胎,我看他是什么态度。”
何美丽领命走了,谢表时暗暗高兴,眼睛瞟了一下四处,悄悄往黑炭头家溜去。
刚到黑炭头的屋角处,他看到一只公鸡追上了一只母鸡,敏锐地一跳,蹦上了那只母鸡身上,一阵哆嗦之后,那只公鸡咯咯的叫着从母鸡身上下来,抖着华丽的羽毛神气活现。他感觉身体一热,呵呵偷笑了两下。
终于见到李春艳了,她正坐在门口前给小儿子喂奶,谢表时猛咽一口吐沫,一声不吭的用猥琐的眼睛直瞟人家的白嫩处。李春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抬头,看到了色眯眯的谢表时,赶紧站起来回房去。
“三嫂别走,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谢表时急了,叫唤了起来。
“有事跟人家的母亲说吧,与我无关!”李春艳心生怨恨,大声说道。
“什么事?”高声引出了黑炭头的驼背母亲,她拉着小思翔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呵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镇上要我跟表福讲讲计生问题。”谢表时有点尴尬的说道。
“我说大兄弟啊,你是不是吃傻了呀?你看我原来有三个儿子,现在只有表福留有后,别说计生问题,就是镇上的干部来了,我也要找他们讨钱!”驼背老人瞪着谢表时,显得很生气。
“呵呵,别担心,阿婆,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来说一声给三嫂听,叫她小心点儿。”谢表时眼睛朝向屋里的李春艳,故意提高了分贝。
“这还差不多,否则的话我可大刀相对的!”驼背老人拉着思翔回屋了。
谢表时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离去了!
这个晚上似乎特别的燥热,空气像是被榨干了一般,闷热难耐,忙碌了一天的人开着扇子早就歇息了,只剩下青蛙、虫子在外面无休止的进行交响合奏。
冲了凉穿着短裤的谢表时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想起今天见到李春艳喂奶的情景,感觉更加燥热,瞪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处。
这时宁小梅冲完凉回房了,因为孩子们都不在,所以她只穿着一件薄纱睡裙,打底的都没有,半透明的薄纱睡裙笼罩着她那丰腴的身子,在昏黄而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娆,加之身子上散发着香喷喷的洗发水的味道,撩得谢表时二话没说,迅速起身揽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嘴,一下子将宁小梅扑倒在床上,噼里啪啦的动作起来。
“嗯,嗯,想死啊!嗯,嗯!”谢表时把妻子幻想成了李春艳,兴奋得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激烈动作着,全然不顾妻子的感受,而宁小梅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丈夫如此的激情,所以她兴奋得如同回到了结婚初期,大声哼着,这更激发了谢表时的野性,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恨不得把全身的精华都给以对方!
随着最后的一声吼叫,谢表时瘫在了宁小梅的身上,大口喘着粗气,宁小梅也软成了一巴泥。
“死鬼,今晚吃错药了吧?”宁小梅微笑着问谢表时,谢表时没有回话,内心却十分的遗憾。
看到丈夫没有说话,宁小梅突然说道:“今天金梅好像有点不对头,你注意到了吗?”
“没有注意,这丫怎么了?”谢表时有点昏昏欲睡了。
“我感觉她好像跟林一浪那小子在一起了。”
“什么?”谢表时瞪大了眼睛,“她要跟这小子好,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我很担心哪!”宁小梅想到与林一浪的那一场肉搏,欲言又止。
(夜半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