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凤生了!果真是一个大胖子,黄强父母欣喜若狂,他们的心中,就像放下了千斤胆子般轻松,因为终于后继有人了!
对于儿媳妇李金凤,他们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待,甚至比自己的女儿还要亲,因为李金凤在黄强蒙冤死后,不离不弃,还为他们生了一个男孩,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拜拜了。
李金凤在生下儿子后,心里既高兴又有点不安,因为孩子太像张翔了!他日如果有机会让张翔看到,会勾起张翔的多少情丝呀!
说真的,她还是暗恋张翔的,如果不是李春艳从中捣乱,如果不是遇到黄强,或许她跟张翔真的就成了,可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这不但是因为张翔已经跟丁小慧结为了夫妻,还因为三妹带着张翔的孩子回来了,想到张翔可能要在丁小慧和三妹之间做一个取舍,李金凤不想再趟这摊浑水了。
况且黄强父母一再跟她说,他们不阻拦李金凤再嫁人,只是希望李金凤能为他们招一个上门女婿,因为他们家的条件不错,如果李金凤今后不离开这个家,那对孩子的成长是多么有利啊!
李金凤是一个懂感情,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她一直在寻找着这个能符合黄强父母的人。对于张翔,她只能把他当成回忆了。
张翔因为李春艳和丁小慧两人搞得昏头转向,早就把李金凤忘了,不知李金凤现在过得怎么样,更想不到李金凤已经生下了他的孩子——一个被别人当成继承香火的孩子。现在更令他头疼的是,黄水英和李春艳来了!
黄水英和李春艳一大早的就打电话给张翔,说要到他们工地看看,张翔不好拒绝,只得同意她们来。
放下电话没多久,李春艳就带着黄水英来了。昨晚一觉,黄水英和李春艳似乎睡得不是很好,眼睑有点肿,不过这并没有阻碍她俩见到张翔的妩媚神态,特别是黄水英,进到张翔的房间,马上一屁股坐在张翔的床上,双手往后撑着,身体直挺挺的向前隆起一道弧线,两个气球饱涨饱涨的,似乎要破衣而出了!更令张翔难堪的是,她的眼睛一直在张翔的床上扫视着,好像要找回自己熟悉的东西似的,鼻翼还微微动弹,像猎狗一样搜寻着空气中那股独特的气味。
李春艳却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翻看着各种资料,似乎她就是这里的主人。
“我们工地的工不适合你俩做,我也不是很熟悉这里的情况,等一下你们自己上街去寻找吧,我要到工地去看看了。”张翔说完就想走,因为他不想呆在房间里,多呆一分钟,就会多一份危险。
“我们要跟你去!”李春艳突然站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毫无顾忌地说。
“不行,工地有安全隐患,你们也不知什么情况。想待的话就待在我办公室里,不想的话你们就上街找工,我可没空陪你们!”张翔满脸严肃地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哼,说到底还是怕见到我!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吗?”李春艳望着张翔远去的背影,嘟着小嘴说道。
“哈,我说春艳你呀,说不定人家真的怕见到你呢!”黄水英显得有点幸灾乐祸。
“我不信,他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因为你在这里,如果你不在这里,他早就,早就……”李春艳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
“早就怎么样了?”黄水英盯着李春艳的眼睛,像是明知故问似的,因为她的脸也有了一点点的红晕。
“不说了,走,咱们找工去!”李春艳绯红着粉脸躲开了黄水英的目光。
“嗯,去就去吧,等找到工作,我们再想办法降服他!”黄水英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两个女人关好了张翔的办公室,上街找工作了。
张翔满腹心事的向工地走去,上到二楼,刚巧碰到秦晓霞。秦晓霞有点酸溜溜的问他:“我说张翔啊,你真有艳福,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女人,对付不了吧?”
“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两个都是我家乡的朋友,人家的老婆!”张翔苦笑着说。
“呵呵,人家的老婆!”秦晓霞坏坏的笑着,突然,她朝四处瞟了一眼,走近张翔,小声说道,“今晚还想吗?”
“别!”张翔有点惊慌的扫视了一下四处,惊魂未定地说,“别开玩笑了,咱们这样并不好!”
“不好?不见得吧?其实你心里想着呢!”秦晓霞微红着脸儿,掩嘴偷笑。
“不跟你说了!”张翔逃走如飞。
晚上,黄水英打电话给张翔,说她们已经找到了工作,不过两人不同一个地方。李春艳在解放皮革厂割皮,她因为闻不了那些皮的臭味,所以到了一家大排档洗碗,下午五点钟才开始上班。
其实这是黄水英的诡计,她不想跟李春艳呆在一起,因为这样她就没办法跟张翔在一起了。
“有地方住吗?”张翔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因为如果没有地方住,老住旅社不划算,租屋一时半会也不会租到合适的,万一这两个小姐死缠着要到他那里住,可难办了。
“放心,解放皮革厂有职工宿舍,我去跟春艳凑合着住吧!”
“哦,这我就放心了!”张翔擦了一下额头,悬在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们明天才上班,你出来陪我们玩吧?”
“不了,我还要看一下设计图纸,工地上有个小的改动,我要尽快熟悉情况。”张翔推辞道。
“要不我们到你那里玩?”黄水英似乎不依不挠。
“别!今晚你们先去逛逛街,以后有时间我再跟你们一起去玩,就这样了,拜拜!”张翔即刻挂了机。
“这个死张翔,怕死跟我们在一起!”黄水英生气地嘟囔了一句,心里却暗暗想道:“明天我就一个人过去,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张翔想到这两个女人都找到了工作,又有地方住了,轻轻松松的冲了凉,回到床上就想睡觉。躺下床上不久,张翔隐隐约约感到似乎有点不妙,为什么?因为这两个女人工作的时间不同!
(夜半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