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眉头微蹙,眸中闪过一抹怒意,语气也冷了下来。
“墨王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了,王府也不能总是空着,安裴裴和白汐,你选一个吧。”
上官墨微微垂头,敛去面上一闪而过的怒意,眸中满是风雪肆虐。
太后见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便又佯怒笑道。
“皇上你也是的,明明是一番好意,关心兄弟的婚姻大事,偏生不会好好说,倒是弄得像逼婚一样。”
说着,太后笑容慈祥的看向了上官墨,轻声道。
“这到底是人生大事,墨儿你也别太犟了,回去好好考虑考虑。那白汐哀家看着不错,定会是个好王妃的。”
上官墨神色微缓,拱手恭敬道,“儿臣知道了。”
“若无其他事,臣弟告退了。”他又转而对着皇帝道。
上官宇见状,只能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
上官墨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开,没有半分停顿。
太后目送他离开,转而对上官宇微微责怪道,“皇上你说话也太重了,莫要伤了兄弟和气。”
说着,太后便摇头离去。
上官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睛渐渐眯起来,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波澜。
随侍在侧的李公公为上官宇添了一盏茶,一边有些不悦的道,“这个墨王爷也太无礼了,竟然敢反驳皇上的意思。”
上官宇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刚刚沾了唇边,便一把甩了出去。
瓷片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年轻帝王怒不可遏的呵斥声。
“没用的奴才!你想烫死朕不成?”
奉茶的小太监连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哀求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请皇上恕罪。”
就连李公公也都跟着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涔涔,却是连擦都不敢擦。
那茶水分明是七分烫的,正是适合入口的,皇上这是……
听得小太监的求饶,上官宇却是愈加气怒,神色阴沉,道。
“不敢?难不成还是朕冤枉你了?一
个两个的都敢骑到朕头上来作威作福,还真当朕是个软柿子了。”
听得耳边的求饶声,上官宇只觉得刺耳极了,一把将镇纸扔了出去,直砸的那小太监头破血流,厉声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胆敢冒犯朕的奴才拖出去?”
“是是是。”李公公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高声道,“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虽然,他心里也为这个运道不好的小太监叹息不已,这是撞倒枪口上了啊。
一边想着,李公公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奉上了一杯热茶。
“哼!”上官宇啜了一口,却仍是压不下胸口的怒意,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御案上,面上的怒气尤未退去,愤愤的道。
“还有那个安乐侯,朕看在他的从龙之功上,向来宽容有加,他却如此的不知收敛,上蹿下跳,怕是眼里只有墨王,没有朕这个皇帝了。真是枉费了朕赐予他的安乐二字,他竟是没有半分领悟到朕的用心良苦!可恶!”
见状,李公公连忙噤声,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唯恐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