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我睡我爸房间。」
吃完泡麵后,她便回林弋淮房间,方才林弋淮说让她睡她房间,其实她是充满期待的,房间内的佈置与她想像中的差不多,都是一些看起来很奥秘的书籍。
梁盈之看着这放满书的书柜不禁心里佩服他。
不过最吸引她目光的是被放在角落的礼物袋,她觉得有些眼熟,这袋子似乎在哪看过,她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是林弋淮在她家文具店买的风铃。
她不会认错,因为礼物上的蝴蝶结是她亲手绑上去的。
记得那时候林弋淮说是毕业想送给同学的,梁盈之垂眸看着这已在外表积起薄薄灰尘的盒子,所以他和自己一样都没将毕业礼物送出去吗?
她没有多想的又将盒子收进礼物袋放回原位。
隔天醒来,她觉得自己身体很沉重、浑身无力,体温也烫烫的,像是发烧了一样,她想起身洗漱却没有力气,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盈之,一会我们就要出门了。」她听到林弋淮在房门外喊她,可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回应。
她想发声喉咙乾涩的令她不停咳嗽,正要离开的林弋淮听到房里传来的咳嗽声又退了一步,他觉得不太对劲的又敲了门。
「还好吗?」见没人回应,他轻轻推开门,梁盈之窝在被子里,一动都不动。
他走过去把棉被掀起,里头的梁盈之全身都在出汗,脸颊红通通的看起来极为不适,林弋淮已经猜想到她应该是昨天淋雨太久着凉了,便赶紧去拿体温计先帮她量体温。
「三十九点七。」林弋淮温声的在她旁边说,「我们先去医院。」
梁盈之昏昏欲睡的没有回应,但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抱起来,听到林弋淮不知和谁说到最近的医院,直到比较有意识时已经在急诊的床上掛点滴一阵子了,醒来后,梁盈之感到喉咙很乾,很想喝水,她坐起身想找周围有没有水可以喝。
「咳咳」她捂着胸口难受的咳嗽。
她没想到来台北居然事情这么多,一下子遗失钱包、手机坏掉,现在又发高烧。
咳嗽比较缓解后,她才逐渐想起是林弋淮发现自己不舒服送她来医院的,果然那场雨就是多灾多难的开始,梁盈之摸自己的额头确认是不是烧退了,却摸到自己额头贴了块东西。
撕下来是一块粉红色的凉感贴,她猜想这应该是林弋淮帮她贴上去的。
林弋淮掀开帘子与梁盈之对视,看到她还有力气坐起来,他总算是放心了,反倒是梁盈之对醒来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她只记得有人送她来医院,她真的没想到是林弋淮。
比较清醒一点她才觉得自己很笨,能送她来医院的也只有他。
林弋淮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看来是退烧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方才的触摸有点措不及防,她还没从那触摸回神,吞了吞口水,「好多了。」
「我盛了点热开水给你喝,现在比较凉了,可以喝了。」林弋淮将纸杯递给她。
「谢谢。」梁盈之双手颤颤的捧下,有点慌乱的啜了几口,她忽然觉得林弋淮遇到她或许就是一件倒霉事,「对不起,遇到我就一直给你添乱。」
「没事,反正现在我也没事做。」
杯里的蒸气冒上来,梁盈之才想起今天是週一,便好奇的问,「你不用上班吗?」
林弋淮犹豫了会,才渐渐对上梁盈之的眼睛,「我现在没工作。」
「是失业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林弋淮在犹豫该怎么对这小孩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后来想想解释再多或许都没用,他最后只简短的回,「不是。」
林弋淮认为出社会后,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多加解释,但又不肯轻描淡写表现自己不在乎,所以到当有人问起时,只要简短回应,留个悬念,或许聆听的人也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