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妃脸都气绿了,今天可是皇子的生辰,皇帝都不肯留下来陪她。
皇帝一走,秦丽妃全没了招待客人的兴趣,觉得还不走的简直没眼力见。
她脸上勉强收住怒火,道,“天色不早了,本宫就不留各位了。”
散席之后,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往各自的住处去。
从云霓轩到蕉雨汀,途中正好要经过畅怀居。方长誉与朱启铎同行。
走到畅怀居外,方长誉向朱启铎福身,“殿下慢走。”
朱启铎却道,“去你房里喝杯茶。”
说着,他就往畅怀居走了。
走进了方长誉的房间,朱启铎挥手屏退了所有侍女。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方长誉心里直犯嘀咕,他到底想干嘛呀?
朱启铎坐椅子上,命令道,“过来。”
方长誉心虚地站过去。
朱启铎把手伸进了她的外袍,一阵摸索。
方长誉惊呼,“殿下……”
“别动!”
他一声严厉的令下,方长誉竟真的不敢动了。
朱启铎一阵摸索后,从她腰带裹紧的地方,抽出了那个白瓷小药瓶。
他捏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往旁边桌上一放,用审问的眼神看着她。
方长誉不会知道,他这一刻又想杀人了。
他想杀了李兰玉。
他在乎的女人,李兰玉竟敢又让她涉险。
上一回的警告,似乎不起作用。
方长誉只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刚才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心情跟她长吻,其实什么都了然于心。
他实在太可怕了。
方长誉装傻不说话,朱启铎也不开口,就这样看着她。
站了有一会儿,方长誉腿难受了,求饶道,“殿下,我能不能先坐着?”
朱启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我还以为,你这么能干,已经能够应付宫里所有人乃至锦衣卫的审问了。站一会儿,算得了什么?”
“那……”方长誉怯怯地问,“您是怎么想的?”
方长誉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坏处,他应该没有理由要阻止。
她居然反过来问他是怎么想的?朱启铎觉得自己要被她气笑了。
她是不是还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把天捅破,就不算什么大事?
还是说,她已经料定了,事发后秦家的手段压下来,他就一定会全力保她,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