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他便站起来抱我。
还把我搂在怀里,即使我披着虞风的外衣。
我没有回头看虞风,但我想他应该坐在原处,也许在看我们这里。
没有什么必经之地,只是我们总不小心踏进陷阱。
上次他这样抱我还是在家里,大约天前。
我像条被放进速冻柜的鱼,很罕见的,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我后退两步,从他的怀里离开。
我微微仰着头看他,嗓子却酸痛得要炸了。我拼命咽下喉头莫名生出的海胆,突破失声的临界线哽出我想说的话:“这个拥抱作为一个告别可以么?”
作为“前任”。
“无论是演给他看还是给我们彼此。”
他的下颌线越绷越紧,我忍不住去叫他的名字。
“季淙,”我用全部力气去平复胸腔里的惊涛骇浪,只想让自己的声线维持正常。
“我想了一晚上——”
“我想——就算是谈恋爱,我们也不会快乐的。”
双生子是互补的,他从来寡言,好处是每每在我说话时,他都能安静而认真的听完。
“我们之间有很多彼此不愿意提及的往事,裂痕早就存在了,而我们从未弥补,也没想过要弥补。”
就像这样,在我面前放下愿意老好人面具的他,即使满脸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只是,不小心——因为一些意外,错误的动了感情。”
我弟的表情仿佛一块正在炙烤的碳,在数千度的火焰之上,不停地噼啪爆裂。
“在这里就扮演合格前任,回国以后还是做回普通姐弟吧。”
“可以吗。”
季淙摇头。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要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情感。”
“我以前从没喜欢过人,我——”
“还是像你以前那样,冷处理吧。”
看,我总想打断他的话,以免陷入更深的痛苦。
我承认。作为聆听者这点,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