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怜惜看到身穿暗绿华服、身量略矮的祝夫人时,眼眶一下就红了。
娘她抖着声音喊。
祝夫人这才瞧见雨蝉身后的她,眉头顿时皱起来,急忙上前摸她的额头,你这孩子,夜风凉着呢,你烧还没退,怎么不披件衣裳就出来了?雨蝉!
祝夫人一边搂住她,推她回房,一边唠叨着:都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自己个儿的身子,自己都不爱惜,为娘真是拿你这个小冤家没办法!
雨蝉急忙寻来披风给她披上,祝怜惜却陡然一惊,十七岁?
祝夫人被她突然的转身吓一跳,道:怎么了?
祝怜惜嘴微张,合不上了她明明已经二十岁了,怎么会才十七岁呢?
难道她这是回到了三年前?
她还沉浸在无比的震惊中,祝夫人则嗔怪地继续道:你呀,都烧糊涂了!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了!那天不让你去湖里凫水,你偏不听,拓儿那小子又一向对你言听计从,压根儿看不住你。这回好歹是叫你这疯丫头吃回教训了!
祝怜惜由于过于吃惊,一直没回过神来,痴痴呆呆地任由母亲把她塞回被窝里,亲自喂她喝完一整碗药,再给她掖好被角。
她头一回喝药的时候没有折腾。以往哄她吃药都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斗智斗勇的,今儿居然乖得跟小白兔似的,祝夫人觉得十分奇特。
咱们家的疯丫头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看来这风寒是没白染这一场,终于给你治老实了!
说着,祝夫人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忍俊不禁。
这真实的触感令祝怜惜一阵恍惚。
祝夫人的丫鬟过来禀道:夫人,拓少爷来探望小姐了。
祝夫人就笑道:叫他进来吧。
祝怜惜心头猛跳,立刻撑起了身子,往门口看。祝夫人讶异道:怎么突然起来了?想拿什么,跟娘说?
祝怜惜心里急切,只喃喃道:不是
她拼命探头,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急迫地看着门口,等到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泪水在那一刻模糊了双眼。
师娘安好,我来看看怜惜。
十八岁的少年,俊眉朗目,身姿如松,沉稳内敛,言行举止礼数周到,温文尔雅。
祝夫人正因为祝怜惜一系列反常举动摸不着头脑,见孟拓来了,忙道:你快来瞧瞧,你妹妹这是不是烧糊涂了?今儿晚上总是这么丢了魂儿似的。
孟拓闻言微愣,立刻看向祝怜惜,眼里掩饰不住浓烈的关切。
怜惜感觉怎样?还没有退烧吗?
瞧着像是还烧得厉害,不过我摸了额头,好像也没有很烫了哎!
祝夫人话音未落,就见祝怜惜猛地扯开被子,光着双脚跳下地,鞋子也不穿,不顾一切地扑向孟拓。
众人都被她突然的动作惊住了,孟拓只来得及喊道:小心!双手的动作快过大脑,双臂迅疾展开,稳稳接住了她。
一阵馨香扑鼻,孟拓尚在错愣中,只听怀中的人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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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文笔,将就着看吧,我懒得修了,我急着写糖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