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让我爸接电话,让他跟我说要不我不放心,”秦母想到女人的性格,将电话递给老头子,秦父摆摆手一脸的疲惫,只好道,“你爸喝多了,正眯着呢?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爸爸这么早就睡了?”难道有什么隐情瞒着她。
“公司最近事忙,晚上跟子书出去吃饭,免不了多喝几杯酒,到家时头疼的厉害,吃了药便睡着了,”秦母撒了个慌。
秦欣脸色总算有点缓和,爸爸晚上约了子书吃饭,应该谈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有爸爸在她背后,她稍微放宽了心。
“那好,不说了,妈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回去看你们。”
秦母难掩关心,“你身体不好,什么也不用多想,有爸爸和妈妈在你身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恩,我知道了,”秦母的宽慰让秦欣的语气轻快不少。
秦母放下电话,看着老头子责怪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女儿电话,不晓得她有多担心吗?”
秦父怒声道,“说什么?你是没看见今晚子书的态度,实在是嚣张的厉害,老子在商场这么些年,还从没有人给过我脸色,”想想就怒火中烧。
秦母嗔怒道,“青年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阻止他,他越不听你的,如今咱们不能跟子书硬碰硬,必须想个稳妥的法子,让他慢慢打消现在的想法。”
“你说的有理,”秦父脸色微缓,颔首点头。
“子书那里咱们还是不要过于干涉,还是从陈易安那入手吧!如果她此次回来是为了钱,那就更好办了,咱们直接给她足够过活下半生的钱借此打发她不说,还得让子书看轻她的真是面容,如果她所求只是子书的人,那咱们可得好好想个法子,”
秦父想想又道,“你叮嘱欣儿常去子书父母那套套近乎,不是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还是得哄,”虽然赵氏夫妇不待见欣儿,现如今这种境地必须经常在他们面前露面,讨好他们,争取博得他们的好感。
秦母莞尔一笑,“你说的是。”
虽然是这般打算,可秦父到底意难平,叹气道,“这是咱们还在,欣儿的日子便过成这样,咱们早晚走的那一天,她到时候可怎么整啊,”
如果欣儿同子书有个孩子,两人未必会走到分岔路口,可偏偏欣儿因为当年的事故,不能生育,这对她来说是比瘫痪更让人难以接受的。
秦母刚刚上翘的嘴角又紧紧抿在一起,暗暗想着:无论什么手段,一定要扑灭赵子书心中的念想。
张叔端着从家里熬好的汤来到医院,易安淡笑着打招呼,劝道,“张叔,不是说了别再费心给我弄吃的。”
张叔憨厚的开口,“先生每月给我那么高的薪水,我却什么也不用做,实在是受之有愧啊,再说家里离市场近,买的都是新鲜的青菜与肉食,闲来无事熬些滋补身体的汤给你养身体。”
这两天张叔每次过来,易安总是劝他别拎东西,张叔嘴上答应,转身依旧该干嘛干嘛,每次来医院接豆豆都会拎着保温杯过来,让她喝汤。
化疗使得易安越发没有食欲,张叔熬的汤虽然很清淡,可她仍没有食欲,不忍心博张叔的心意,喝了一口汤,立马感觉恶心的厉害。
豆豆盯着妈妈的手,催促道,“妈妈快喝,汤凉了不好喝。”
易安苦着脸,闭上眼睛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摇头道,“妈妈现在还不饿,等会再喝,”忍住反胃的感觉,皱着眉头道,“时候不早了,豆豆该和你张爷爷回去了。”
“不嘛!我还想在陪陪妈妈一会儿,”豆豆撒娇道。
“天快黑了,张叔麻烦你带豆豆回去吧!”易安不理睬豆豆,转头给一旁的张叔使眼色。
秋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偶尔抬头看看病床上母子俩斗嘴,这时冷不丁开口,“豆豆,听你妈妈的话早点回去,这样明天秋姨就能早些带你来医院,”
闻言,豆豆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委屈的看向易安,“妈妈,我走了。”
“回去吧!”易安笑着说。
豆豆走后,易安再也忍不住飞奔到卫生间吐了,吐到胆汁都要出来了,秋玲拍着门,难掩担心的问,“易安,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医生。”
易安打开水龙头漱漱嘴,隔着门道,“不用,汤味道太浓,有些反胃而已。”
秋玲不确定的问,“真的不用吗?”
“不用,”易安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镜子中的她难掩苍白的脸色,又摸摸过肩的长发,一缕碎发落在手心,咧着嘴角慢慢笑起来,自从化疗后,她的头发一天比一天掉的多,秋玲他们怕她伤心装作不知道,而她为了那份心意也装作不知道。
“易安,开门让我进去,要不然我不放心,”秋玲心慌,手狠狠的拍着卫生间的门。
易安狠狠拍了拍脸,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对着镜子重新露出笑容,慢慢走到门口扭开门把手,笑着对秋玲说,“我真没什么事,”
秋玲审视她的面容,提着的心慢慢放心,吐口一口气,“我还不是怕你晕倒在卫生间吗?”似乎觉得话说的不对,忙改口说,“晚上你都没怎么吃,身体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