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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春畫冊(第1页)

五二春畫冊

早上凌雋珈醒來時,見阿蓁抱著自己的腰,噘著小嘴睡得香甜,她沒敢動,怕吵醒人。

凌雋珈伸手輕撫她的秀髮,小美人覺得有些癢,動了動,在阿雋懷裡拱了拱身,埋頭伏在她胸口,眼皮沒睜一下。

她累極了,看來怕要睡到日上三竿。

凌家下人們每到夜裡,無一人敢逾時還在家主所住的院子,一來恐被扣掉半年月錢,家主從未下過如斯嚴厲的命令,他們誰敢當成耳邊風;二來更怕聽見不該聽的聲音、窺看到不該看到的、滿瀉的春光。

昨夜銀兒和梨兒負責守在家主院子外,隔了一道厚門,也聽到家主與郁姑娘情到深處顛鸞倒鳳,暢行那魚水之歡,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兩人激情交合,那嬌吟的女聲,徹夜不歇。

梨兒真想敲暈自己,心裡反覆誦唸清心經,強行壓力下身體異樣的不適感。

銀兒經驗豐富,這幾個月聽得多了去,取來一早備好的木耳塞,掩耳盜鈴,自己聽不見,今夜院子依舊好寧靜喔,大家都早睡早起身子好。徹夜運動腰腎好,自己默默補了句。

一大清早,管事怕家主耽於女色,不知節制,怕他這樣操勞,早晚操出個腎病來,早早就熬了強腰補腎湯水,往家主房裡送去。

而可憐的阿蓁被玩得下不了床。

她醒來時,阿雋已出門。她抖著手腳,掀開被子,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歡愛後的痕迹。腿心處腫脹,即使夜裡阿雋幫忙塗了藥,紅腫只消得一半。

她想翻身下床,無奈腿子發軟,腳掌甫落地,雙腿抖得不成樣子,身子軟綿得跌坐在地,雙手拄在床邊借力,艱難地翻身上床。

她意識回籠,昨夜一邊被肏,一邊手腿並用爬行般繞著院子走了好久的路,想來雙腿該是走廢了。

嚥了一口唾沫,潤潤乾澀喉嚨,她定是叫破喉嚨,聲音這樣沙啞,嗓子也好疼!

軟成水的郁姑娘一手揉著折損了細腰,一手捏按著發酸的腿。胳膊快支不起了,成了半個廢人。

阿蓁記恨凌雋珈的所作所為,她要還回去!

她一激動,穴兒就抽搐,泄水。今兒個狀況真不行,漲紅了臉,乖乖躺回床上,蓋上被子,她得裝病了。不然哪家姑娘有事沒事整天躺在床,成何體統!

某種意義上,她其實也算是病了,只是不是一般的病。是得了一種叫阿雋的淫毒,毒入花心,手腳發麻發軟,不能坐不能走。

今天郁姑娘正常說話說不成,一開口彷彿成了嬌吟之聲,連身為女子的梨兒也羞紅了臉。

一聽就想讓人欺負去。

太嬌了。

這春光不是結束了麼?怎麼這春意入了自己耳,縈縈繞繞的,怎麼驅也驅不散?

她要是男人,肯定也喜歡郁姑娘這種嬌嬌滴滴,柔弱無骨,枕上風情萬種的小美人。

別的下人真以為她病了,銀兒知道真相,心裡取笑,沒點破。

來到家主與郁姑娘共同寢室,臉上神色關切,比平常更上心照料未來凌家真正主子一一郁姑娘。問她要不要塗去腫藥時,更是體貼的低聲湊在她耳邊細問。

銀兒有心了。那個。。。我塗了。郁姑娘緊咬下唇,羞赧到耳尖紅透,聲若蚊蠅的回道。

阿雋工事完了回來,聽聞阿蓁身子抱恙,即化身凌家臨時下人,只差沒換上下人服,盡心盡力伺候,斟茶遞水暖被窩,搶了銀兒梨兒的工作不說,連伺候洗髮沐浴也不落下,就把阿蓁當成是個不良於行的病人。

她怕小美人一旦記恨,以後也不讓自己碰,那往後餘生幾十年,豈不要活守寡?不行不行,她要更虔誠的伺候這個天仙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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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姑娘近日一臉古怪看凌雋珈,就只是看,有時是故作不經意瞥一眼,有時是一直凝視到出了神,有時是用盯的,仿似要看透什麼。阿雋滿心疑惑,終忍不住開口問明。

怎麼了,我臉上長東西?髒了?阿雋最怕自己長殘長醜了,佳人嫌棄。

沒有,我就看看而已。郁姑娘移開視線,她別過臉,看窗外吱吱喳喳的鳥兒去。

是麼,有事就說啊!不妨相告呀郁滿蓁,你愈這樣我愈心慌,不會是惱了吧?凌雋珈見過鬼怕黑,上回兩人大吵一場,連續冷戰多天,視彼此如透明人的不堪回憶又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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