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好险没把她给呛死,这时祝英台刚刚处理完事情,从堂前转了进来。
“都已是要及冠的一军主将了,怎么还是这般毛燥。”两人已到了熟不拘礼的程度,祝英台也把她对花木兰的崇拜一点点剥除,现在则是一脸嫌弃的将手帕扔到了花木兰手边。
花木兰接过手帕胡乱抹了一把脸:“好辣,英台,英台你往里加了什么?”
祝英台上前给呛得直吸气的花木兰拍背顺气,答道:“茱萸,秦师说这个味辛辣,可以逐寒去风,很适合你这损耗过度的身体,所以今天就加了一点进去。”
花木兰额上已是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出来,长呼一口气道:“好畅快。”
“喜欢就多喝点,秦师说你身体外强中干,不可以虎狼之药进补,多吃点也是好的。”
新加的调料很好激起了花木兰的食欲,全力消灭面前食物的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来,小心翼翼打开之后高兴道:“还好还好,没压碎。英台,这是我托他们从南地带回来的糕点,你尝尝合不合口味,喜欢我就让他们下次再带回来一些。对了,还有什么需要吗?除了人不能带过去,其它的物事他们应该都有办法带回来。”
“别哭了,别哭了。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看看的,好么?”在祝英台簌簌而落的眼泪面前,花木兰也顾不上自己的食物了,小心翼翼将祝英台揽入怀中,温声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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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呀!
第52章
塞外的风雪总是比中原到的更早一些,刚过十一月,雁西城就洋洋洒洒下了三场雪,将整个城池都装点的如同琉璃一般。
祝英台已经不是那个初来北地会兴奋地攒雪球打雪仗的傻狍子,如今饱受风雪之苦的她现在已经开始讨厌起了这恼人的风雪。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将两颊中的寒气逼出,祝英台推开了花木兰的书房门。
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寒热相加让祝英台脸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来了?快把门关上,当心着了凉。”正箕坐在地,阅读公文邸报的花木兰见状连声催促道。
祝英台手被冻僵了,斗篷都解得哆哆嗦嗦,半天都没拉开系带。
“大冬天就不要亲自去巡营了,我可不是请那些幕僚来白拿酬资的。”花木兰冻僵的手被包入了一双更为温热粗糙的的手揉搓起来。
不多时祝英台的斗笠大氅就在花木兰的帮助下完全摘下。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眼中酝酿着无穷的水意,怎么看怎么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幸亏这副模样也只落在了花木兰一个人眼里,不然她一定会嫉妒到发疯。
手指恢复了知觉的祝英台戳了戳花木兰的胸口:“还不是你这个甩手将军做得好,安身立命的本钱都不上心,还不得要我……啊……”
怀中的人儿实在是过于轻巧,而锤在胸口的小拳头更像是挠痒痒。于是花木兰根本就没费什么周折就将祝英台打横抱起,完完全全将祝英台笼罩在了自己的气息里。
花木兰抱着祝英台边走边说:“前几日由帝京送回来的那些志怪话本可看完了?又是什么故事让我的小参军睡不着觉,需要我陪着啊?”
祝英台像一只小狸猫般窝在了花木兰怀里,小声哼哼为自己辩解:“哪有,才没有害怕,就是那个狐仙……”
“嘶……”花木兰腰间软肉又遭了殃,因在室内,花木兰穿的比往常更少,这一下直接让她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幸亏她自制力极佳,要不她就会直接把怀中小人儿给抛出去了。
“怎么又掐我?”花木兰很是委屈,不过是例行调侃而已,今日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不过花木兰也懒得计较这些了,自雁西城建立,两人都连轴转了好几个月,一直都在各自属衙安眠。如今好不容易步入正轨,稍稍可以喘一口气,小参军又寻着机会过来陪她一起睡,掐就掐吧。拿手掐可没有用刀砍疼。
祝英台掐过之后又心虚地摸了摸花木兰那块腰间软肉,埋着头不敢说话。其实刚刚的她只是想到了昨日看到的那个狐妖话本,书生因为狐妖美貌而抛弃发妻,加之最近京中又传来了邸报,说是天子大婚,花木兰为此还特地自己咬破笔头写了一本算不上花团锦簇,文理通顺的奏折上去。
顺着花木兰那句调侃,祝英台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就自然而然发泄了出去,但是这种不可与外人道的小心思她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只好揉揉花木兰的腰间软肉表达愧疚。
好在花木兰并不在乎这些,抵了抵她的额头之后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总算重些了,不枉我每日为你进补。你先在这里待一会,等我处理完军报就来陪你好不好?”
“不要。”
祝英台声音弱弱地,脸还在花木兰胸前不停蹭来蹭去,就像一片羽毛在她心间挠啊挠。
花木兰收紧了手臂,制止了小参军在她心间不断点火的动作,声音喑哑:“别闹。”
就算祝英台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雁西城里不下五千的青壮单身汉,作为参军的她为了疏解这些单身汉的生理需求,也想过不少办法,对于这种声音自然也不陌生。看着烛光下花木兰愈发幽深的瞳色,祝英台抖了抖,安安分分窝在了花木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