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伤口上。
她的像是失神了一般,呆滞的看着他为自己重新处理伤口。
容衍钦的动作很熟练,熟练到……几乎让夏满以为他好像曾经是医生。
她木楞地道:“你以前经常给人包扎伤口吗?”
“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他挑眉看她。
夏满白着脸,微弱道:“因为你好像很会处理伤口。”
他笑了笑,眼底含着几分深意。
但也并没有立刻就回答她。
过了好一会,容衍钦才语气平静地道:“如果你真的要这么问的话,那我只能回答你,并不是经常给别人包扎伤口才这么熟练。”
他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经常给自己包扎也算吧。”
他的声音格外的低哑。
“你经常受伤吗?”夏满的心口一窒,紧紧地盯着他。
她的眼底好似翻涌很多复杂和探究的神色。
要受多少伤才能给自己包扎出经验啊?
容衍钦不是容家的三少吗?养尊处优的三少爷,他怎么会经常受伤呢?
此时四周一片安静,他们之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容衍钦的毫无预兆地一僵,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还好。”
“不过是一些兄弟之间的小把戏而已。”
他分明笑着,但是眼底没有笑意,清秀的眉宇之间尽是薄凉和讽刺的笑。
“虽说会经常受伤,但也不过是皮外伤,不会危及到生命。”
“我父亲把这看作,兄弟之间的良性竞争。”
他还是在笑着,薄唇张阖间,声音好似没有任何的起伏。
看似漫不经心的字句听在夏满的耳畔,倒更像是冷锐的刀锋落下,让人的伤口都渗出血红。
一瞬间。
夏满的心口被狠狠地一撞,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兄弟之间的小把戏?
兄弟之间要用什么小把戏才会导致一个人经常受伤?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此时此刻,夏满好似透过他清冷的面容之下,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