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上前蹲下把人翻了过来,徐特助微微弯腰借着路灯一看,神情明显一愣。
“总裁,是大少爷!”徐特助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前不久随同景川去澳洲时才见过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富家大少爷,如今竟然如乞丐般衣衫褴褛的趴在地上。
景川闻言眼中也闪现出一丝诧异,上前一步微垂下头看了一眼,确认了地上人的身份。
“总裁,先抬进去吗?”徐特助皱着眉问道,真不知道他在这躺了多久,这也太难看了点吧!
景川没有说话,神情冰冷的看着地上紧闭着双眼灰头土脸的男人,嘴角不削的轻抬,这样的男人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不必抬进去了,直接送他到董事长身边去,免得人家担心宝贝儿子。”景川说着冷笑了一声便从景天的身上直接跨了过去。
“他途中要是醒了可能要麻烦了。”徐特助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这位大少爷别的能耐没有,少爷的脾气可是毫不逊色。
“那就没有必要让他醒过来。”景川关门前轻巧的留下了一句话。
徐特助看着已经关闭的大门嘴角牵起一个弧度,无不骄傲的想道:“总裁大人英明!”
随即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地上还在昏迷的男人对司机说道:“弄上车吧。”
古行猜对了前面,却没才对后面,我们可怜的景大少爷连景总裁的家门都没有进去,就被当成货物转移了。
景川回到家中直接进了书房,细细回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从在酒池肉林外面遇到云希文,到路遇袭击,最后景天竟然被人扔到了他家的门口,这一切看似互相矛盾却又似乎被人牵引着一般。
“究竟是谁将景天救出来的?还有云希文,一个女画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还阻止他进去,她究竟知道些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景川的脑海中,一时间使他陷入了沉思。
皇炎离开酒池肉林后就直接回了家,他的父亲黄焕卿早已焦急的等在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严阵以待的家庭医生,司机在半路上就已经打来电话,皇炎的病发作了。
皇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被司机抱着送到了他的房间,只有黑白两色的房间此刻让人压抑不已。
皇焕卿焦急的站在床边看着医生为皇炎诊治,为皇炎诊治了十五年的家庭医生很快便稳定住了他的病情,皇炎青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皇焕卿说道:“已经没事了,最近一定要让少爷静养,心情不要有太大的波动。”
“好、好!我知道了,陈医生,谢谢你啊!”皇焕卿一直吊着的心终于稍微落地。
“这是我应该做的,药还按以前的分量按时吃就好,如果还有别的情况再联系我。”陈医生说着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皇焕卿看着床上皇炎,睡梦中的他竟然还皱着眉头,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跟着少爷吗,没有提醒少爷按时吃药吗?”皇焕卿沉声问向一旁的司机。
“药都已经按时吃了,少爷是跟羽家少爷从酒池肉林出来后才开始病发的。”司机后怕的说道,如果他再晚一会儿,皇炎的命可就说不准了。
“他们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皇焕卿皱眉问道,皇炎为什么会与羽皓君在酒池肉林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不明白已经很久没有发病的皇炎怎么会突然发病了呢?
“少爷并没有让我跟他一起进去,我并不知道少爷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看见少爷和羽少是被酒池肉林的保全给送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司机只把自己看见的说了出来。
皇焕卿一脸忧虑的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皇炎,司机的只言片语让他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无论如何,现在也只能等皇炎醒过来再说了。
尹一凡走后,云宝贝也被王嫂勒令睡觉去了,云希文来到客厅,云展翱正在那里一个人喝着茶下着围棋。
“不吃点东西吗?”云展翱问道。
云希文坐到云展翱的对面,拿起面前棋篓里的黑子放在了棋盘上说道:“不吃了,后天我们会出发。”
云展翱执棋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接着才轻轻放在了刚刚云希文落子的左侧。
“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宝贝的。”
“恩。”
云展翱没有询问任何细节,甚至连他们去哪里都没有问,只是清淡的嘱咐了一句,之后两人就安静的下着棋,没有人再说一句话。这样的场景这么多年来已经不知上演了多少次,早已成为他们之间的默契。
隔天的清晨,云希文拎着简单的一个小包就驱车前往京都国际机场,云展翱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白色路虎开出院子,直到车尾消失在别墅前的小路上。
同一时刻,古行、杰森、楚斌、西亚、奥斯里五人分别从京都不同的位置向机场出发,向着未知的未来坚定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