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县县衙。
哐当——
大堆东西被砸在地上发出巨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他跟前的人大发雷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么多人进来了也不知道过来说一声!现在碰上硬茬了,你说这事该怎么摆平!”
吴忠万万没想到,不过是陪小妾荒唐了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进入县里的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咸阳城里来的大人物,带在身边的人还穿着盔甲。
说不准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哥。
但汉中郡的情况不能被外人知道,这里只能进不能出,若是稍有不慎走漏了风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急的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底下被斥责的那位却不以为然,吊儿郎当地站在那语气漫不经心。
“该杀的杀该关的关,等到这件事结束再放出来也不是不行,将他好吃好喝供着,还怕他翻脸不成?”
只听啪的一声,鲜红的的掌印印在他的脸上,吴忠恨铁不成钢。
养在膝下这么多年,竟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知。
“那世家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看得上这里的东西?动动脑子想想吧。”
两人争论半天,根本没有头绪。
就在一筹莫展时,旁边默不作声的师爷忽然站起身来。
那双小眼满是杀意,向两人提议。
“草垛山上的山匪吴县长可忘了,到时候将过错推到那些人头上,此事不就了了。”
栽赃嫁祸。
经他点播,两人好似醍醐灌顶,粮草的事情本就赖到那些刁民头上,再背上一锅又有何妨,到时候死无对证,要怪就怪那位的命不好。
几人大笑,互相敬对方一杯酒,由师爷带领外面等候多时的衙役们前往草垛山‘剿匪’。
……
草垛山寨子里。
嬴修远正与张云山正打算规划粮食该怎么分配,谁知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小孩子着急忙慌的跑来。
带头的那个险些摔倒,好在嬴修远及时出手将他扶稳。
他惊魂未定,哆嗦着把要说的话断断续续讲给两人听。
“不好了,山下突然来了一大堆人,把山给围起来了,他们说要剿匪!”
两人听闻心中顿时明了,这是县里的那位坐不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