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嬴修远看着周围有不少青壮在那堵住水流,但泄出来的水只多不少,忍不住紧锁眉头上前察看,水坝的问题比想象中还要大。
恐怕问题并非是在上面那几道裂缝。
他脱下鞋袜一头栽入拥挤的洪流中,看清底下的情况,在最低端竟然有个巨大的裂纹,若是不及时堵住,
泄洪是其一,水坝会倾塌为其二。
嬴修远好不容易上岸,几次险些被急流冲走。
将底下情况告知殷通时,后者面如土色,不知何解。
“你将青壮派去将水流疏通,不能让城内有积水,减少人员伤亡,以免造成瘟疫,若出现状况将尸体烧毁,至于大坝,它还能撑三日,等锦衣卫来处理。”
说远比做简单,会稽城早已被暴雨洗劫了遍。
嬴修远所看见的,已经是殷通处理过的一面,两者心知肚明,在踏入城门时便闻到股恶臭,故此特意叮嘱,希望他能审时度势,别因偷闲酿成大祸。
“公子,锦衣卫真的可以吗?”
后者并未包揽,而是反问。
在他看来锦衣卫不过寥寥数十人并不能处理此事,最起码也要黑龙卫那群精卫赶来。
谁知嬴修远听闻却无比坚决地点头,就连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这得有多信任。
殷通那动荡不安的心见状,竟也安稳起来。
“谨遵公子命令!”
……
两日后,会稽已是骂声片片,因水患而死的家中人无法入土为安,被一把火烧的精光,他们哭嚎着殷通魔障,而后者却浑然不顾,独自担下罪名,另一边青壮满脸错愕地被安排去疏通城内积水,当消息传出更是令百姓坚信会稽完了。
直到一行人身着鲜红长袍,上绣飞鱼羽重沓,翼如胡蝉,腰佩绣春刀目光森然,光是站在城门便足以威慑百姓,本呼声不断的长街落针可闻。
锦衣卫。
项羽瞳孔骤缩,但与之而来的是惊喜。
这说明那人,的确是七公子。
这群人并未有丝毫停留,一路前行,直指水坝。
“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百姓满脸错愕,直到一句童音打破寂静,约莫四五岁的稚童在母亲怀里询问。
看着那道道坚毅的背影,他们那颗沉下的心死灰复燃。
“诸位别在后面帮倒忙,那群年轻人里不乏出身名门贵族,却毅然前往水坝替我们这群素不相识的人堵住洪流,我们生在会稽根在会稽,哪能就这样放弃!”
随着项羽一声大喝,百姓如梦初醒忙碌起来。
殷通赶到时,他们已有条不紊地疏通积水,但此刻他已无瑕顾及,夺路而走前往水坝,只因手下来报。
七公子要了几十块巨石,目的不言而喻。
寻常石头若是摆放在那,很快便会被冲散。
什么帮忙?嬴修远分明是要锦衣卫与他一起疯,在大坝顶不住时以身堵住洪流,争取时间等朝廷的人赶来。
这是拿命押注在百姓身上,若两边有一方疏忽,结局都不可控。
“疯子!”
殷通忍不住暗骂了声,同时令身边紧随的手下通知部分青壮去水坝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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