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深得百姓厚爱。
县令两脚一软险些站不住,踉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来,心有余悸地望向对面,视线越过雨化田与霍去病,看向那位。
“您是…七公子?!”
还好刚才没有说些狂妄的话,否则别说是县令这官职,小命都得葬送在此,樊哙哪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分明是自寻死路。
这是在咸阳,都没人敢得罪的大人物。
他心底泛起些许苦涩,谁曾想这纡尊降贵来到这名不见经传的沛县。
嬴修远闻言颔首解下腰间玉佩,它在日光下更显其成色,光是雕工就足以令人叹服,栩栩如生的龙便是最好证明。
“龙纹玉佩为证,锦衣卫统领在侧,本公子何须作伪。”
锦衣卫统领!
樊哙抬眼目光在霍去病与雨化田二人身上打转,难怪他引以为傲的武力被压的一文不值,原来问题出在这。
交手的哪里是籍籍无名之辈,相反可是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
血衣袍,绣春刀。
锦衣卫杀出赫赫威名,是令人又敬又怕。
他输得不冤。
县令闻言连忙跪地,以大礼待之,生怕下一秒那把沾了不知多少人鲜血的刀悬在脖子上。
“是下官逾矩多嘴,还请殿下恕罪!”
倒是个聪明人。
嬴修远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若是因这点无关痛痒的小事,迁怒一位父母官,不利于他接下来行事。
他抬步在后者惊慌失措的目光中上前,将其搀扶起身。
直到开口前,那位仍然是满脸疑惑。
“不必如此,本公子也是一时兴起,听闻此处钟灵毓秀,特意来看看,谁曾想,不止是地灵,还有人杰。”
明褒暗贬。
这是在暗示沛县的人不行,县令眉心微锁余光看向樊哙与原先那无奈,忍不住在心中痛骂,若不是这两惹是生非,他也不必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
竟然闯祸到七公子跟前,就算再圆也难全。
此时的无赖早已放弃挣扎,他呆怔地望向这群人,与之格格不入,没想到因为他寻常的举动,牵扯如此大。
看着没有任何作为的那人,县令紧锁眉心,万般无奈下,他只得弃车保帅。
“殿下,樊哙为人仗义,难免被兄弟义气蒙了眼,做些蠢事,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吧。”
将过错推到无赖头上,再给樊哙戴个仗义的高帽。
问题不就迎刃而解。
但百密一疏,县令思虑周全唯独算漏了……
“你呀,做个县令足矣,别肖想其他,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嬴修远本意本就是樊哙,与无赖又有何干。
他不会将这事草草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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