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之前就认识了?”前世我有了解过徐娩的背景,知道她是双职工家庭,下边还有一个妹妹,但我从未想过去了解她其他的人际关系。
陆应川低眸,声调温柔蛊人却又好像故意的咬重字句,“不认识,但熟人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他似乎回忆起跟徐娩相见的场景,眼神疏忽飘远,“况且她人确实不错。”
我被噎住,于是冷笑一下挣开他的手,“解释完了就行,不说了,吃饭吧。”
边上的于思慧没听明白我们说的内容,上餐桌时仍不断探我的话,“那你两误会消除了吧?小川也说了,那都是朋友。”
她说话时捶打着后腰慢慢坐下,脸上露出因身体不适而扭曲,又因我俩“和好”而开怀的复杂表情,“囡囡,外面很多媒体都喜欢造谣,你们夫妻要拧成一股绳,互相信任支持,不要被别人影响了。”
当妈的自带亲生儿子滤镜,尽管陆应川曾经是有名的纨绔,但只要他说他改,于思慧就闭着眼睛选择相信。
前世的我跟她一样。
想到这,我忽然有点怅然,于是牵着她的手轻声回,“要都是谣言的话,我当然会无条件支持跟信任应川。”
这是句活话,可惜于思慧没听懂,还笑的很释然,陆应川也在一旁微笑附和,见到这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我也实在不忍心多说扫兴的话。
反正要不了多久陆应川就会自己豁出去要离,犯不着我在此刻做个急吼吼的坏人。
家宴吃完,陆应川要送我回家,路上时我瞧他电话不停,便猜想这其中肯定有谷多琦的一通,于是问道,“你晚上又有应酬吧?”
不同以往,今日我问话时满面春风,是巴不得他别在家的。
但陆应川可能被我闹怕了,回答时仍提着戒心,淡道,“不会太晚。”
“晚点也没事,都是为了工作嘛。”我舒服的靠在椅背,拢了拢头发,“掉个头,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去。”
我让他送我去“一个人也很好”,打算开启我自在的夜生活。
“你又想去喝酒?”男人很双标,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却要求我三从四德做古代的贤妇。
其实我不喝酒,就是想去坐坐,可嘴上却故意道,“嗯,喝一点也无伤大雅。”
他瞥我一眼,冷漠中带着嫌恶,“你能喝吗?”
这种目光我前世也见过无数次,它们让我莫明的羞愧,自卑,好像我天生低他一等。
纵使现在,我心里也本能的抽搐一下。
但我控制住情绪,甚至故意揶揄,“对,我不能喝,你不会在关心我吧,陆应川?”
车窗外灯华闪逝,在他侧脸倒映出流转的浮影,就像是电影里男主的特写,蛊惑人心的帅。
我忽然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可当迎上他冰冷的眼神时,我便从幻梦里脱离,回到现实。
他不废话,但是方向盘打的很用力,径直往酒吧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