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倒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我记得重生之后撞见过孟随一些不大好的举动,甚至引导着陆应川跟他一起,做一些对不起家里那位妻子的事。
我唯一庆幸的是陆应川没有那么无耻,可孟随是怎样的人,我想裴静榕是清楚的。
我跟她曾经开诚布公的谈过一次,她给我的回答是似乎了解孟随,但又懒得去抓实锤,生活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反正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孩子对于很多女人来说,是软肋也是枷锁,哪怕是裴静榕这样的女精英,却仍免不了被束缚。
“榕榕,你对孟随身上的那些事儿又了解多少?怎么忽然在今天问我这些问题?”
“你也不用跟我绕弯子了,我身上那些事儿你都清楚吧。”她撇嘴。
我摇了摇头,诚实道,“说实话,我对孟随的观感一般,他以前常年在外,我总觉得一个男人不着家是不大合适的,况且他好像又看我不惯,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差。”
“但你要说其他的事,我并不了解,也没有亲眼见过。”
我们话里话外说的还是出轨那档子事,裴静榕自然明白,我与她之间不需挑明。
她点点头,像是承认我所说却又十分无奈,“之前孟随出去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想给家里多挣点钱,那段时间我生小孩带小孩的,收入锐减,所以家里的压力确实都在他身上。”
我虽然不觉得男人一定要养家,但我想妻子刚刚生产且放弃了事业,将重心短暂的回归家庭,这种情况下男人应该有担当,站出来挑起家庭的重任。
而作为初为人母的裴静榕,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我也如是跟她这样说,“所以你有什么心理包袱呢?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他本身就该去做的,所以不必觉得抱歉,也不必因此就对他的行为有所隐忍。”
裴静榕低着头,把盘子里的胡萝卜白萝卜都赶去了锅里,无意识的拿筷子搅荡着自己的料碟碗。
声音低沉,“我跟孟随之间其实早就有了问题,只是我觉得问题不大,或许只是他一时迷惘,我便没想那么多。”
我不记得重生之后他俩是怎样一个状态,但好像夫妻之间的问题并没有闹得太大。
我抬起头,顺便把盘底的肉全部赶去了锅里,我们俩这一通絮叨吃的倒是不少,天色也越来越暗,孟随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我一方面巴不得他别回,可一方面又觉得或许他回来见个面,有些情况才更好商量,也看得更清楚。
“孟随呢,他还不回来?”
“不回,孩子到时他会扔在他妈那,有的时候晚上说要应酬,总是第二天醉醺醺的才来。”裴静榕道。
难怪了。
我便也理解她的心情。
一个孩子还小的家庭,丈夫却整天找着借口出溜,肯定会让做母亲的心中不爽。
我体恤的拍了拍裴静榕的肩膀,“所以你呢,现在是真的打定主意,还是跟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