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帮土匪破衣烂衫的,土匪窝经营的着实不错。kanshupu聚义厅结实敞亮,容纳个百八十号人一点也不嫌挤。里头的椅子陈设都是上好的木料,一流的手艺。就我坐的这张大王椅放到现代社会,没个百八十万还真拿不下来。
只是这些家什颜色样式有点杂乱,应该都是抢来。土匪嘛?不抢还是土匪吗?
朝贺完毕一众喽啰退出,厅里就留下原先的头匪头子和两个小头目给我们三接风洗尘。
叙了一些闲话,都是对我的恭维之词。什么法术震古烁今呀,什么什么刘伯温那……听得我嘴都合不拢。
一会功夫喽啰们准备好酒菜。我上桌一瞧,鼻子没把我气歪了!
四菜一汤,公务接待标配!只可惜碗不是大碗,也不是一碗菜四个花样。他妈的除了一盘黑里咕咚不知什么肉的肉菜,其余的都是素的。更可恨的是素菜还不见一点油星,都他妈用水煮出来的。那个汤也就是一碗白开水里头放了几片菜叶!
喽啰给我们倒酒,酒水倒到碗里跟他吗尿一个色!我端起来尝了一口,“呸,”这他妈的是酒吗?又酸又涩跟马尿似的。
就这东西几个土匪头目还看得直咽口水,要不是碍于我的面子,这会儿估计都抢光了。
看山寨环境也不差呀?这是演得哪出?忆苦思甜吗?
小胖拿起筷子在那盘肉里头扒拉了一圈,“哥,你说这是啥肉?黑乎乎的,这个能吃吗?”
我一巴掌拍去,“没规矩!”,然后又对原先的土匪头子问道,“彪子,菜上齐了吗?”。
我被这帮土匪一通马屁,拍得我爱给人起外号的老毛病又犯了。看他长得彪悍,随口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
他这会儿眼睛被死死钉在肉菜上,下意识回了句,“齐了,齐了,大家吃,吃…。”说着便抄起筷子朝肉块夹去,筷子伸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又缩了回来。
“大当家,大当家先吃…”
我,我………。
我没动筷子,起身出了聚义厅。
厅外的演武场上竖着一口大锅,喽啰们排着长队有序的打饭就餐。打到饭的蹲在一边吃,吃完了的躺在地上或墙角休憩。
我瞧了眼锅里,绿汪汪的菜叶炖菜叶。接过打饭喽啰的勺在锅里一绞,一点粮食也没。
“”兄弟们平时就吃这个!”。
打饭的喽啰不知是被我阴沉的脸吓到,还是本来就结巴,“就…吃…吃这个。”
彪子接过话,“寨子里断粮好些天了,这些还是弟兄们在山上挖的野菜,再过上几天怕这都没得吃了!”。我没动筷子他们也跟了出来。
“没粮吃不会下山抢呀?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挨饿。”
“哥,你这是教唆人犯罪。”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收起了嘻哈的笑脸,“我这不是看气氛压抑,活跃一下气氛呗!”。
“去,把桌子上的菜端来倒到锅里头。”
“大当家你还没吃饭呢?”
“跟弟兄们一起吃,弟兄们吃啥我们吃啥。”
“真会装!一来就开始收买人心。”
“我看新老大是个好人!”
…………。
一时间队伍里传来褒贬不一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