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兰精力不济,听了曲不久就离开,被几人扶着离开,春花被子将她裹着严严实实的。
“去外面见了那么多人就没见她这般圣洁的,注定扎根淤泥,你不必担心。”春花断定的说。
“从来都不担心,手里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经营来的。跟了姐姐们看了这么大事那有不懂的道理,就如冬姐姐说的最靠不住还是男人。”
春花笑了,如含苞待放的花儿由内到外绽放。“这世间男子就是靠不住,春楼里的姑娘要看清!”
“姐姐慎言。”春草在后面拍拍姐姐。“有些话需要小声说,内宅比不得外面的安全。”
春花对秦素兰笑笑,“如果有人认为你是小猫,我必定远离她千米,以免祸及于我。”
“你和潘江怎么样?”秦素兰想睡又不想睡的问。
“浪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们终将走到一起。不会结合,就这样处下去。他玩他的乐子,我看我的潘安。一路走一路看”
“没想过安定下来吗?”春草问姐姐。
“难说,这次北上主要是给你找个婆家,顺便到北方去看看夏草。”习惯行走的人怎会轻易停留下来!“以前的姐姐离开楼回来告诉我们,外面的世界很小,人心险恶。走了很久才明白姐姐们说的是什么。
可惜,一场大火让多少像你这般大小的孩子永远留在灰烬里!这是姐姐的赎罪方式,你不要管。”春花帮春草整理头发。
“看多了听多了就会有一种感悟,姐姐是习惯走害怕一留下就打破你的舒适生活。其实你不必这样,南边的买卖有你的份子。随意找个落魄书生或买个假户籍,还是能生活惬意。”
“史书里有多少风尘女子得不到归宿,我又何必强求?对我来说这就是修行,法师说我缘不在佛,让我带发修行,只要心中有佛随处可去。”
“不要露出这种悲伤的眼神,我可是红尘中历练的女菩萨……”
“设若你死了我会在冬姐姐坟墓边给你立个衣冠冢。”
“要种上松树和柏树,然后边上是潘江的,给他种上一片牡丹花。”
“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
“你当年凭什么让潘小师傅会跟你走?”
“就凭我这貌美如花,现在美若天仙的容颜。”
“我要睡了,你自己安息吧。”
“呵呵……”春草一阵乐笑。
春草和春花的年纪相差巨大,春草是春花在外面检回的婴儿,春花楼不愿收这么小的孩子,最后还是秦素兰外公接了过去。
所以对于以前的事情,春草只有一点少少的记忆,只知道春花是她的救命恩人,其余的都只是听说。
秦素兰身子虚,说睡就睡,眯着眼睛不久进入睡眠。
春花和春草蹑手蹑脚出去,在正厅见到刘涛。春花带春草福身行礼,将要退出去。
“春花姑娘要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不介意派人教教你。”
半路的春花脑子一转,知道刘涛说的是什么。回身说:“夫人是个有牵挂的人,怎会想与春花的日子。大人这里里外外守护得严,官府又是您的人,夫人即使想换户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刘涛冰冷的注视中,春花抬头挺胸走出来。见到潘江快步走过去,“那个男人可真吓人,威胁我,生怕我拐跑小黑了。”
潘江见人到身边转身走,“难道你的目的不是拐跑小黑吗?”
“小黑是夫人吗?”春草弱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