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宣帝如梦惊醒,“宣太医,快宣太医。”
“皇上,刘大人没死,但晕了过去。”
没死,太好了。宣帝松一口气,没死就不是死谏,这是好事,至少没将事态弄得太严重。但血谏也该死。
宣帝开始思考怎么对付明日朝堂上文臣的口诛笔伐。
刘涛昏迷不醒,秦素兰立马上折子要求回家伺候,皇后没事先禀告宣帝就允了。
皇后低沉的对皇太后说:“刘大人是为儿媳求情才那般,儿媳在想这怕是最后一次为命妇做事了,于是就允了。也是儿媳私心,陛下要罚儿媳无怨。”
皇后在回宫路上遇见皇帝,躬身行礼,请罪。
“皇上,臣妾知错。”皇后嘴上说错,但面上一点悔意都没有。
皇上越过皇后要去慈宁宫,他与皇后话不投机。
两人关系之所以弄成这样,主要还是孙贵妃。皇后年老色衰,又没有孙贵妃美丽动人,没孙贵妃会哄人;做事也是默默的做,不懂邀功请赏。
所以宣帝才会对皇后误解,不喜皇后。
“皇上,请退位的折子也上了。请皇上听一听臣妾临别之言。”
废后不是孤死冷宫就是出家为尼,绝不可出现人前。
宣帝看着皇后,皇后挺直腰身,与皇帝对视。“你是一个男人,所以会犯许多男人犯的错。你宠妾灭妻,我也不怪你,谁让你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闭嘴,孙氏是贵妃,按照汉家来说就是平妻,与你高低无二。”
皇后昂起头笑,“汉家的正妻只有一位,能将平妻宠成正妻也就只有您了!”
宣帝扇过去一巴,“来人送皇后回宫,没有朕命令绝不允许踏出宫门一步。”
又过五日秦素兰回到京城,京城的大街小巷隐秘中谈论的都是宣帝废后之事。
刘涛醒来后时不时呕吐,大夫说这是晕症,撞头后留下的正常事。不会有多大问题。
秦素兰逮住机会问刘涛,“皇帝已经下旨废先后另立孙贵妃为后,您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错了?”
刘涛躺在床上,“如果我不撞,你会回来吗?”
这也是,在皇陵处处受管制憋屈的很。但秦素兰认为要从皇陵回京用这个撞头的方式太笨了些。
虽然是最愚蠢的手法,秦素兰也不得不说很有效,挑不出毛病。
秦素兰认为这里边没有这么简单,不过这些都是脑子灵活的的人的事与她这后院妇人无关。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秦素兰需要忙活送礼的事,去年在皇陵没怎么走关系,今年可不一样,需要走关系的可多了。
“夫人,大少爷的年礼到了。”大管家来报。
秦素兰接过儿子的礼单。“今年送来的年礼重了许多,想必在桂林发挥了许多手脚!”
秦素兰喜滋滋的拆信,“咿呀,您又多了个孙子!孙子都出来,才送信过来!子仁和子明一样混蛋!”
秦素兰很牙痒痒的将信给刘涛。
刘涛快速浏览,来信一说子明已经抵达广东广州,二说新生儿,刘家第二孙子降世。
见他沉思,秦素兰知道他这是给孙子起名字,起大名需要按照族谱。
秦素兰思量着送多少了礼给族老那边,好让孙儿上族谱的事一举通过。“快过年了不是,不如就在宗祭上与族老们说说。”
“不急,过了周岁再说。”
其实这事刘涛早就知道了,儿子身边都有他的探子,儿媳有身孕这事他醒来不久就知道。不过认为是无关紧要,于是就没说。
“信上说安康也不知那小东西怎么样!小祺现在怎么样了?送信过去,让子仁送两幅画上京。不行要给惩罚,您说上加法怎么样?”
刘涛含住参片,“三指粗的家法,现在赶过去可以在大年三十夜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