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过去,开封的事算是了了。河堤修好了,秋耕已经安排好了。刘涛已经不需要留在开封,给陛下去信后,陛下要求刘涛协助宋礼修运河会通上游部分。
张信送刘涛到十里亭,“在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淮安敬健康一杯。”
“张大人,客气,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刘涛队伍消失不见张信还是没有琢磨透刘涛最后一句话,但很快就被张信拋在脑后。
开封府是什么地方?宋朝的首都,现今的重要省府之一,张信身为知府也是有很多事情要考虑的。
也因为开封府张信一步登天,从一个工部侍郎成一方大员。不多只需要五年就能成为内阁人员,成为陛下身边的吹风人;五年就能为他打下深根,一品大员也是指日可待。
所以张信才是这场灾难中最受益的一员。
一日开封某个宅子,一声惊叫引来下人围观。
粉色的门帘边放着一盘兰花,再进去就是女人的梳妆柜,珠钗宝饰玲琅满目。很明显这是女人的闺房。
梳妆柜上的铜镜映照着一双腿,吊梁上的女人年轻貌美,吓到丫鬟的是她吐出的舌头,泛白睁大的眼睛。
三小姐上吊的消息不径而走。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丫鬟跪倒在贵妇面前,跪下的冲力碰掉了夫人手里的茶。
“啪……”贵妇人反手就一巴,尖锐的指甲给丫鬟留下几道划痕。“贱人。”
贴身丫鬟慌忙过来抖掉夫人衣服上的水珠,“贱皮子,不说个子丑来,撕了你的皮。”
愣住的丫鬟清醒过来,转身对着夫人磕头,“夫人,大事不好了。三小姐没了,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
“三小姐上吊了。”
“你说什么?”夫人的大丫鬟过来拧她的耳朵,“你再说一遍,要是说差了拧了你的耳朵。”
“不敢,不敢。”慌神的丫鬟连连磕头,将要说的话忘了一大半。
夫人急匆匆到小女人院子口,周边的下人一个也没有,院子还被家丁包围着。夫人大骇,心跳漏半拍,被扶着颤微进院。
见大嫂在里面快步上前,握住大嫂的手。“我儿怎么样?我儿怎么了?”
孙家大嫂别开头,内心凄凄,她无从开口。她总不能跟弟妹说她男人强了侄女,还逼死了侄女。
夫人推开大嫂踉跄走进,刚到花厅就见到放下的女儿,被面目狰狞的女儿大吓。喘气不上憋晕过去。
要说孙儿夫人也够可怜了,几个月前没了丈夫,现在又没了女儿。一年内没了两个亲人,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夜里孙二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寻个说法,结果被儿子堵在房间。
“娘,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妹妹想想,您要妹妹以这种名义死去吗?妹妹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她承受这么多骂名?”
“骂名?这是谁的骂名?这是谁的错?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被利益遮住了眼睛。要不是那禽兽不如的孙有才,你妹妹会死吗?”
孙二夫人激动的将头上的抹额拿掉,气急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撑着桌子就要走出去,大儿子拦住母亲跪在母亲面前。
“娘,我已经没有父亲了,现在又没有妹妹。您要是有什么损失您让我怎么办?”“娘,您不留下来帮我,难道要让父亲的产业白白给大伯占去吗?”
“娘,你以为我不想为妹妹报仇吗?您看看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能做吗?做得了吗?不管在老家还是在这里大伯将我们的人都换了,我们是举目无亲啊!娘!”大少爷也迫不得已的抱着娘哭。
在大儿子动之以情,晓之于理的劝说下孙二夫人病躺在床。
次日,大少爷以送父亲、小妹回祖坟为由匆匆忙忙的离开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