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nnguoji向下游跑去努力将绳子扔出去,孩子们恰好漂到。
“快,抓住绳子,抓住绳子,绳子。”秦素兰竭力嘶喊。
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在前头,一个闭气浮起水面,胡乱中终于抓到绳子。
秦素兰大力往回扯,突然绳子那头一紧,扯力加大,站不稳向下滑,另一只手扯住竹子才止住下滑趋势。
借助竹子的坚固,努力将孩子往回扯,将脚勾住竹子,身子慢慢往竹子处靠近,将半个身子扯着竹子,再用双手拉住绳子。
这时有一个孩子浮了起来,扒拉在另外的孩子身上往回游,扯住河边的水草,趴在岸边起伏不断。
绳子是孩子们的救命稻草,他们只会紧紧抓住。
秦素兰一个弱女子怎么比三个大小孩子的力气强,两边只能僵着。在这与生命拔河比赛中,为了不输,她不得不将全身的力气全输到手臂上。
“狗娃,狗娃,你在哪?”汉子的高音在竹林的外边传来。
秦素兰咬紧牙关出声,“这里,这,里,快来人啊。”
紧张的村民听到微弱的声音,三两步穿过茂密的竹子,将状况紧急立马有人跳进河道,托起下面的孩子。
绷直的臂膀一放松,抽筋的酸、痛蜂涌而出,秦素兰不受控制的颤抖,有妇人进去将她抗出去。
十几个孩子下河游泳,上来七个,被水鬼带走六个,只找到两具僵硬的尸体。
没什么比天人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伤!
秦素兰被送到苗阿婆处休息,苗阿婆专职降神人,苗阿婆被请到河岸去了,就里就留孙媳妇春蛾。
天黑以后,河岸边上竖起一排火把,闪烁着让人心痛的火光!那些失去的孩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春蛾将窗户关上,挡住秦素兰看望的视线。“年年都有人死,今年多了些!让人可怜了些!”
“夭折的孩子,不能过夜,不能入祖坟。今夜的村子不会宁静,主子还是早些睡为好。”
苗阿婆的屋子在山的另一边,离河道离村舍都很远,但还是能听到哭鸣闻到怨气。三更最甚。
三更送亡魂离开,六户人家悲痛欲绝。
秦素兰就这样听着声音瞪眼到天明。
她将妇人的悲痛引申到自己身上,想那北京的孩儿这般小就母子分离,要是有个不测……
谁能懂得母子分离的痛?!
“阿生娘哭瞎了眼。”
“阿生是遗腹子,没了阿生,阿生娘怎么活!”
“能帮上多少就帮多少,唉!”
天灰蒙蒙,离村的路上散遍了纸钱,插遍了经幡。踩在纸钱看着经幡拉着瘸腿的驴子,离开这悲伤的村子。
她像过客一般,谁也不知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
“俺就顾着俺娘,不知道她走了。到哪去我也不知道啊!”春蛾被乡亲们逼哭了。
“你这是怎么看人的,连恩人走了都不知道。”
“昨夜,你就该来,现在倒好恩人走了。”汉子怪婆娘。
“咱娃子不是没好嘛,想着带娃子一起来的,谁曾想她就走了呢。”
“她必定是害怕我们嫌弃她什么的,所以才天不亮就离开了。”
“我到隔壁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恩人。”
“走走,一起去。”
循着路人说的路真的找到一处阴凉地,但被过路的商队给占了。避开他们,从另一处打水,配着一块小黄馍馍吃。不敢将大的拿出来,被打劫就不好。
突然一汉子跪在她面前,还狠狠的磕响头。
秦素兰吓得躲一边去,拉着驴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