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淼淼又失眠了,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在泳池中挣扎的痛楚就会不知不觉的充满全身,那种无力夹杂着绝望,让她最终放弃静静地沉在水里,这一切时时刻刻在她的脑子中回荡,还有司徒健冷酷的眼神和无情的背影,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
她感觉呼吸困难,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对面的窗户,又想起当年她住在佣人楼里每天睡觉前都会凝视对面的窗户,想着想着,她居然涌出泪花,物是人非,原来的一切都不在了。
她紧紧抱住自己,把头轻轻靠在膝盖上,任凭滚热的泪水滑过脸颊渗进皮肤里。
这一夜,她无心睡眠。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上,阳光四射,偶尔吹进来的清风在司徒男的脸上拂过。
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朝床的方向看去,空空的床上整整齐齐的被子,淼淼习惯性地出去晨练了。
自从救了她,她就表现的怪怪的,像个幽灵似的飘来飘去,不知在什么方向,这是给司徒男的感觉。
他洗漱完毕,换了一套银白色的西装走下楼。
“阿男,快来!”司徒健拉过他的胳膊,热情得像换了一个人,“看到没,这只哈士奇回来了。”他指着淼淼昨晚抱回来的狗,很显然昨晚他喝多了酒,已经不记得昨晚说的那些话,如果司徒男稍加提醒他的话,他应该会立刻回忆起来。
司徒男当然没那么笨了,摆出一脸的惊讶,“哥认识这只狗啊?”
“当然了,它是我在九份的时候养的,叫……”司徒健犹豫一下,以前给狗起得名字叫淼淼,现在当然不能那么叫了。
“它叫健男,我起的。”淼淼从外面走进来,抱起哈士奇,“它是我的宠物,和你们都没关系。”
司徒健茫然,健男?这只狗的名字被改成健男?他只是沉思三秒钟,便知晓这个名字的涵义,上前拉住淼淼的胳膊,“谁让你把我的狗改成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
淼淼甩开他的手,据理力争,“你搞清楚了,在兽医院的时候,是你抛弃它走了,现在没有理由要回它,它奄奄一息的时候,你不管它,现在它好了,你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司徒健愣怔住,脸上的肌肉僵硬,这几句话搅乱他的心,淼淼口中的它指的
不光光是那只哈士奇,还有她自己。
司徒男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淼淼对司徒健态度的转变只是让他觉得太快了,一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要不然淼淼心肠不会变得这么狠。
“乖!我带你去吃东西。”淼淼低下头边说边抚摸着哈士奇的脑袋,它在她怀中静静的呆着,连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哥,我看这只狗只认淼淼,这种哈士奇也不稀有,我有个朋友是开狗场的,如果哥喜欢的话,可以去他那儿挑几只回来。”
司徒健摇摇头,“不用了,这种认不出前任主人的哈士奇,我不稀罕。”说完,他悻悻然地走了。
“哥,你不吃早餐了?”司徒男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他走到楼上,看到淼淼正在逗哈士奇。
“喂!今天我们要补拍婚纱照,你去换衣服,我在餐厅等你。”
“还要拍?”
司徒男耸耸肩,“没办法,上次你很不配合,还有两三天就是婚礼了,没有婚纱照不行。”
“好吧!今天我一定配合。”淼淼关上房间的门,换了一条蓝白相间的缎面裙子,穿了一双高跟鞋,把头发随意绾成一个马尾。
她牵着哈士奇缓缓走下楼,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为白净,脸上淡淡的妆容,想开放的桃花。
说她是天上的仙子都不为过,美得一塌糊涂。
司徒男抬起头,几乎看呆了,嘴里含着一口牛奶,却被堵在喉咙处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