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公司,司徒健不紧不慢地走进会议室,刚推开门,他就傻了,没想到司徒夫人正坐在那儿讲话,看到他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
会议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淼淼在后面轻轻推了司徒健一下,暗示他做出一点反应。
没等司徒健开口,司徒夫人便拉长脸说:“你怎么才来啊?公司交给你,你就是这样打理公司的吗?连开会都要迟到,难道一直让这些叔叔伯伯等你吗?你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道理吗?”
司徒健知道自己理亏,沉下声音,“对不起各位!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算了,大少爷也只是暂代之职,他来了也不能做决定,很多事还是由你定夺才行。”廖凯的父亲开口劝说司徒夫人。
“赶紧坐下,继续开会。”
司徒夫人果然是雷厉风行的商业女强人,把司徒健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淼淼跟着站在司徒健的后面,司徒夫人瞥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到手里的文件上。
“接下来说一说金鼎公司那边的一个投资项目,我看了一下,涉及金额太庞大,利润值是个未知数,我想这个项目没有投资的必要,你们怎么看?”
在座的人同时看了一下,因为是廖凯打理金鼎公司,所以他的父亲表示支持,“我觉得这个项目有可行性的,近几年地产业发展迅速,很多外行的公司都有意向这个方向发展,我们没理由固步自封。”
另一个董事会成员接过话,“廖兄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投资地产是个无底洞,你根本无法预期收益额,况且这块地位置绝好,竞投金额不能估量,金鼎只是个小公司,根本无法与有实力的公司竞争,如果把集团大部分资金投到一个未知项目上,是不切合实际的做法,我们在商场上摸打滚爬这么多年,不能任由年轻人意气风发,拿集团的利益开玩笑。”
“这是什么话,你意思是说我帮偏儿子了?”廖凯的父亲有些激动,拍案而起,“我廖文浩只说一个事实,这么多年,金鼎公司可没少给集团赚钱,每年的业绩报表摆在那儿,你们都能看到。”
司徒夫人赶忙压火,“廖董事先坐下,郑董事也是经验之谈,你何必如此愤怒,我们这是在探讨,其他两位董事还没有发表意见呢。”
说起不发言的两位董事,一个好色,一个好赌,对司徒集团的事毫无兴趣,每次开会只说一句话,“一切按你说的做就行了。”这是他们在决议的时候,对司徒夫人必说的话。
问他们意见想当于白问,不过,公司分红都少不了他们的,这四个董事会成员是司徒老先生得力的助手,上了年纪,就不愿意理会商场上的事,一个只想着找年轻漂亮的女人,另一个只想着会议结束后赶往澳门大赌一场。
所以等他们开口也还是那句话。
廖文浩可不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十分坚定地说,“我是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绝对不会参杂个人感
情,而且当年司徒老先生带着我们拼战商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到了年轻人的时代,我们做长辈的给予的不是反对和教化,应该更多给予鼓励和支持。”
司徒夫人第一次见廖文浩这么义愤填膺,一直以来,他对地产业也不大感冒,今天却大放厥词,看来他的儿子在私底下一定给他灌输不少地产业发展前景的思想,才让他有这么大的改变。
“竟然廖董事这么坚决,其他董事又不同意,我现在也不能冒险激进,先派人调查一下再做决定。”司徒夫人只好先以退为进,不想让廖文浩一而再地搞僵会议气氛。
“妈,没有时间调查了,明天就开始竞投那块地,廖凯已经负责找到合作公司,只要我们的资金到位,就没有任何问题。”司徒健抢先一步说,生怕错过这个机会。
廖文浩一听,立刻说:“连大少爷都同意这个项目,会长应该支持一下年轻人啊!”
司徒夫人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怏怏地说:“这么说的话,合作方应该是个很有实力的地产公司了?”
“不是,是华丽盛会,那个公司也有意发展地产业,所以……”
司徒夫人打断他的话,“华丽盛会是做化妆品的,叶月澜也想玩地产业,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司徒健忽然没了底气,对华丽盛会,他也一直保持怀疑,现在被母亲这么说,他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