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得跳了起来:“邱二楞,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不是个大姑娘了?你眼睛有毛病是不是?本姑娘实打实的大姑娘一枚!你看你看,我哪差了!”
月光下,打湿的小衣服紧紧裹在了身上,曲线毕露…
瞬间,邱明远怔住了:果然是他的眼光有问题!
顾清雅发现邱明远的表情不太对劲,低头一看,顿时傻了!
“砰”的一声,倒进了水里…
见顾清雅沉在水底好一会不浮出来,邱明远吓了一跳:“喂,小丫头,你没事吧?”
小丫头!小丫头!
这三字是在叫她?
那种被人当女儿的感觉又浮上了头脑。
在水里清醒了一会,顾清雅总算脸不烧了但嘴里却不想放过他:“这么浅的水,能有什么事?脸盆里还能淹死人是不?我要起来了,你走开。”
想起她那曲线,邱明远红着脸走进了石丛间。
顾清雅极快的上来了,拿起自己的背篓躲进了另一边石丛间。
如果这男人不是邱二楞,顾清雅是不可能在这里换衣服。
只是她与这个男人在山里相处了二天三夜,还曾经共睡一块大石头都没出过事,她觉得这男人除了眼睛有毛病外,而且还有可能是柳下惠转世。
换好了衣服,她走了出来:“我好了,你出来。”
邱明远听到声音出来了:“早点回去吧,这河边踩水的人都快换班了。”
顾清雅坐在一块大石边:“我给你先把下脉再走。”
“我没事。”
顾清雅一扬眉:“不信我的医术?要知道不是这样的人,我还不给他把脉呢!”
邱明远哪里会不信她的医术?他的外伤有多厉害,别人不知他自己不可能不知。
再者,他胸口缝得像蚯蚓一样的伤口,他这是第一回见。
顾清雅给邱明远缝伤口的线是难得的几根羊肠线,这种线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拆伤口,所以她也没跟他提起过拆线。
只可惜那羊肠线极难弄,她手里就没几根。要不是那天邱明远伤得太厉害,而她又想着以后不太有可能给他拆线,否则她还舍不得呢。
见小姑娘不太高兴了,邱明远识趣的在石块的另一边坐下,把手放在了大石头上。
见他这么识趣,顾清雅心情总算好了点。
把手按在邱明远的手腕上,越按眉头越紧:“你内腔积血?平常是不是喘气时有痛感?”
果然水平还不差呢。
邱明远惊讶的点点头:“是,有时很痛。”
这喘粗气都会痛,可这人…
顾清雅顿时又火了:“既然这伤还这么厉害,你还去挑水?不知道这会让你的内伤越来越重么?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知道珍惜,想早死找根稻草上吊来得快!”
找根稻草上吊?
他又不是一只蚱蜢!
看在这小姑娘为自己担心的份上,邱明远不与她计较了,甚至还安慰起了郎中:“没事,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好的,地里干成那样,不去挑水明年就得全家饿肚子了。”
千事万事吃饭才是大事!
没饭吃是要饿死人的!
听说邱家那大娘,也不是个疼儿子的人。
顾清雅闻言后默默的放下了手:“家里熬药方便不?”
邱明远看看石丛深处:“我都在这里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