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季节,一阵秋雨一阵凉,今天气温下降,那手工皂也没有干,顾清雅就教陈石全在厅子里做棕垫。wodeshucheng
削棕梗、理棕丝,连小草也在一边帮着把削好的棕梗拖在屋檐下,不了解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子。
陈石全正问着穿棕垫的棕绳要几股,门外却传来了小旺的叫声。
顾清雅很纳闷这到处的湿湿的,竟然还有人来串门,准备去开门时,陈石全出了门。
“妹妹,李家来人了。”
看着眼前一大帮的人,顾清雅怔了怔:李家这是来打架了不成?
“李婶,您这是?”
李朱氏一脸讪讪的想要解释,陈石全赶紧说:“妹妹,让大家进来坐吧,外面地上还很湿呢。”
既然哥哥开了口,顾清雅就是再不待见这帮人,她也只得让人进门并倒来了茶水。
众人坐下后,经过李婶子介绍,才知道这一帮竟然是朱家人,也就是李大郎的外婆加舅母、表嫂等。
李朱氏看顾清雅表情不是太好,只得先把袋子放在桌上:“陈姑娘,这是诊金五百两,你数数吧。”
原来是来送银子了,这些人是来当保镖的?
顾清雅把袋子一收:“不用数了,我相信婶子的人品。”
李朱氏一脸苦涩:“谢谢你,今天来这么多人打扰你,婶子难为情。”
李大郎的姥姥满脸笑容:“陈姑娘,老太婆替大郎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孩子不计前谦,现在哪里还能活蹦乱跳?谢谢了啊。”
都说伸手不要笑脸人,在顾清雅把这朱家人全算为保镖的前提下,她的脸色好了点:“朱家嬷嬷客气了,李家出银子我出手艺,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您老别太客气。”
朱家姥姥依旧一脸慈祥的笑容:“这孩子就是会说话,这可是救命之恩呐,哪能用银子来算计?我家大郎月底就要去童生试了,要真能考得起个功名,这点银子就更不值了,姑娘真是好手艺啊,可惜大郎那孩子糊涂。”
什么糊涂?
他不糊涂她也得让他糊涂!
他这是叫有先见之明好不好!
就在顾清雅心里嘀咕的时候,那朱家的大舅母开了口:“娘,可惜什么啊,这老天突然让大郎病一回,恐怕就是给他悔过的机会呐!现在大郎不是正好没了婚约在身么?等咱们大郎中了秀才,让他备上镇上头一份聘礼,再来陈家提亲如何?”
“是呀是呀,陈家那个拖油瓶算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妹夫他糊涂,怎么可以让大郎娶个拖油瓶当正妻?这可是老天有眼呐!”
看着这妯娌二人一唱一和,在门边削棕梗的陈石全脸都黑了:“几位婶子、大娘,我家妹妹已订亲了!就是没订亲,李大郎那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妹妹也不稀罕!”
瞬间,朱家众人一脸黑…
顾清雅早就脸色不好了,只不过自己哥哥抢了先罢了。
“各位大婶,我陈家高攀不起,寒舍简陋就不招待你们了。”
朱家两位舅母见顾清雅赶人了,心中真正的不舒畅起来。
朱家大舅母脸也拉下了:“陈姑娘,我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正是因为觉得你比那陈珠儿好太多,所以我们今天才大家一块上门来表示我们的诚意。大郎他还小,分不清好歹,等他考上了功名,他就会懂事了。”
顾清雅没等更多的朱家人发话立即说:“我不管他会不会懂事,更不稀罕他是秀才还是举人,说句真心话各位长辈别生气,侄女还真的瞧不上他。各位婶子的好意,我陈菊玲心领了!这镇上好姑娘多着呢,我相信婶子们一定会给他挑个好媳妇!”
当着人家亲娘的面,这姑娘竟然直裸裸的说瞧不上人这的儿子,说是让朱家人不生气,可总有几个心中不高兴的人。
别人不了解这姑娘,可李朱氏了解。
自己儿子的病能复发第一回,谁能料定不能复发第二回呢?
李朱氏在娘家人提议,让自己家儿子再聘陈三姑娘为正妻,虽然她知道陈家不会答应,可是作为亲娘,总是想为儿子考虑更多。
话说到这了,再说就不必了。
李朱氏是真心不想得罪顾清雅,于是她站了起来非常内疚的说:“陈姑娘,是婶子冒昧了,我娘与嫂子们确实是看中了陈姑娘你,真的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李家是没福气了,今天的事你别生气,看在几位长辈为孩子操心的份上,原谅我们这一回好吗?”
顾清雅就是那种不怕横就怕你来软的人,李朱氏从表情上到语气都非常诚恳,这朱家人也及时的呈现了尴尬,她也就不再做得理不饶人的人。
“那婶子们慢走,菊玲就不送了。”
等朱家人全走了,陈石全心中还不舒服:“妹妹,你对她们干什么这么客气?这么不要脸的人,直接把她们赶出去就行了!”
依得顾清雅的脾气,她早就赶人了。
红旗下长大的顾清雅,自然不是小白花,但却是正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