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鸣将手里的酒杯重重放下,里面的酒都溅了出来,“肖盛!”
“是我用词不当,应该说你被离婚了。”肖盛憋住笑,重新换了种说法。
但对于夜斯鸣来说两种说法根本就没区别,他彻底冷脸地起身要走。
肖盛忙拦住他,让他消气说:“是你早就想和她离婚,但被她抢了先手。”
夜斯鸣总算听到他说了句人话,又坐了下来晃动酒杯说:“不用我费神,她自己倒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我何乐而不为。”
肖盛不再和他玩笑,认真地说:“你分明喜欢人家,就这样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会后悔的。”
“不会。”
“不会才怪。”肖盛笃定他现在就在后悔,要不然也不会出来喝酒。
夜斯鸣烦他道:“你到底是我这边的,还是她那边的?给我滚!”
肖盛坐着没动,抱怨道:“鸣鸣,你不要每次一再梦凡那里受气,就拿我出气,人家也会伤心的。”
他说着还装作撒娇地晃动他的胳膊。
夜斯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抽会自己的胳膊,受不了地道:“起开!”
肖盛坐好,笑着提醒他说:“我看梦凡说要和你离婚是闹闹脾气,她应该有身孕了,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你说什么?”夜斯鸣震住了,抬头盯着肖盛,好像肖盛说得不是人话。
“我说她不会真得离开你,你别太担心……”
“不是这句,你说她怎么了,怀孕?”夜斯鸣呼吸一滞,只觉他这玩笑开得太离谱。
肖盛抿了口酒,说:“对啊,我看她应该怀孕了。”
夜斯鸣不相信地笑了,说:“不会的,你就没一句正经话。”
肖盛可是难得正经的在宽慰夜斯鸣,没想到夜斯鸣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不服气地说:“我怎么不正经了,难道你们之间从没有过肌肤之亲?”
夜斯鸣笃定地说:“当然有过,可有安全措施。”
“那不就是。”肖盛不以为然地吹了声口哨,说,“没有什么安全措施是绝对完全的。”
夜斯鸣偏不信他问:“你怎么就知道慕梦凡怀孕了?”
肖盛做了个捂嘴呕吐的动作,说:“上次在她外婆的葬礼上,我看到她这样了。”
“你就说这啊。”夜斯鸣彻底松了口气说,“她经常这样,是肠胃不好。”
“大哥!这是女人怀孕时的普遍反映,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肖盛坚持说,“你怎么能肯定她就是肠胃不好?你亲自陪她去妇产科,还是肠胃科?”
肖盛的质问让夜斯鸣再次一震。
夜斯鸣目光幽深地定定望着肖盛,想起上次同慕梦凡去医院。
慕梦凡明明受了外伤,她却趁他不注意去了妇产科。
还有她包里曾掉出过一张验孕单,可她说是病人的……
肖盛见他不回答就是默认没陪慕梦凡去医院检查过,肯定夜斯鸣对慕梦凡应该有身孕的事还一无所知。
他不禁有点同情夜斯鸣对女人的无知,拍了拍他的肩说:“我看你从不愿亲近女人,虽然慕梦凡对你来说是个例外,可你对女人的事完全不懂,连自己老婆是不是怀孕了都不清楚。你还是多关心下梦凡,陪她去医院都查查,说不定她就不生你的气了。”
夜斯鸣再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拂去他搭在他肩上的手,又问:“要查出她怀孕,她还要坚持和我离婚,那时我该怎么做?”